夏清盈听着感动,她知道,这里面的阻力,恐怕不光是来自她的家庭,唐信说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他首先要过的,其实是他的父母那关。
听到“吃”这个字眼,夏清盈觉得有点饿了。
晚饭他们就没吃,加上睡醒后一个多小时的剧烈运动
夏清盈忍着疼爬起身,一丝不挂将傲人的身材展现在唐信面前,她从地上捡起那件皱巴巴的大红旗袍,佯作不悦说:“你以后能不能别用我的衣服擦?”
唐信懒得回她这个问题,他向来不喜欢用纸巾清理“运动”后的痕迹。他上床睡觉的时候就什么也没穿,先前顺手就用了她的衣裳。
夏清盈重新穿上一件睡衣。她这里就有唐信的衣服,她随手拿了件衬衫和短裤丢到床上,笑眯眯道:“赶紧起床,我去热饭。”
说完她迈开步子就要去厨房,但她显然高兴过头,刚迈了一大步脚下趔趄差点儿栽倒,关键是身后那圆滚滚的臀部疼得厉害。
在门口似嗔似怨地瞪了眼唐信后,她又兴致高昂地走去了厨房。
唐信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他马上要毕业了,尽管大学阶段他没有参与过多少校内活动。但毕竟是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男人嘛,无非是事业和爱情。
他以前没有和父母提过除了程慕之外的其他女人,但大学毕业后,他就有了两个世界,家庭是小世界。走出家门,则是一个大世界。
要过自己的生活,无视别人的目光。
他只要不犯重婚罪,生活作风只是道德批判。
他早已有了被人戳脊梁骨骂他道德素质低下的觉悟。
别人的嘴巴,他管不了,爱说什么,随便。
父母那边自然会有些难交代的压力,可唐信不希望隐瞒,该坦诚一些了。
是好是坏。父母的儿子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穿上衣服来到饭厅,夏清盈哼着歌把中午那十几道菜里的热菜都热了一遍,凉菜则重新调味。
唐信坐在饭桌前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她一副高兴的模样在忙碌,那迷人的背影,真有点儿贤妻良母的影子。
菜都热好了。剩米饭也炒了,她刚在唐信身边的位子坐下,结果惊呼一声蹦起来,手伸到背后去揉臀部
唐信抚额低笑,实在忍不住。
夏清盈嗔怪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然后跑去客厅从沙发上拿个抱枕垫椅子上。
“我跟你回天海,你要去坐牢,我住哪儿啊?总不能也跟你去坐牢吧?”
把工作上的烦恼抛之脑后,现在夏清盈乐得飘飘yù然,她笑得合不拢嘴,目光狡黠地朝唐信挑挑眉。
明知她这是顺杆往上爬,唐信却不介意,随口说道:“我在公司旁边有处新房,你可以住那里,就是有点儿大,一个人住的话,怕冷清。”
“没事儿,我不怕,诶,你吃菜啊。”
夏清盈发现唐信筷子只动了几下,然后一直在喝汤,她要是不给唐信夹菜,他就不主动去夹菜。
唐信这会儿心情放松,中午和昨晚都用过一个理由搪塞夏清盈,这会儿不经大脑又故技重施,说:“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说完他就动作僵住!
人哪,一得意脑子就不好使
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夏清盈,看到了她瞪大眼睛表情定格在惊异的瞬间,然后,她就生气了!
“唐信!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不是,我觉得挺好,我喜欢。”
唐信这句话是真的,夏清盈的手艺以前不咋地,可自从与唐信珠胎暗结后,她就勤加练习烹饪手艺,有句话不论对错,起码现实中很实用: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一个做饭无法取悦男人胃口的女人,能够指望男人恋家吗?
现在夏清盈的烹饪手艺,最起码家常菜十分可口,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要是厨艺一塌糊涂,也做不出这一桌近二十道不重样的饭菜!
“那你现在是有钱了,口味刁钻了?是不是已经吃不下剩饭了?”
夏清盈眼中含泪,虽然是在质问唐信,自己反倒先伤心起来了。
她既不希望见到一个连吃饭都开始有无理高要求的唐信,也害怕是自己做的不好。
唐信放下汤碗,抬手去抹掉她眼角的泪滴,轻声叹道:“问题不在你,在我,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最近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没什么食yù,以前一顿饭两碗米饭,现在最多半碗,回家吃我妈做的饭,也只能多吃一碗饭。”
夏清盈愣住,不哭了,却还是皱着眉头,她口气立马转变,忧心忡忡道:“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吗?医生怎么说?没胃口有时候也是病,长期下去,你身体怎么受得了,难怪,我说你怎么轻了很多。”
她说完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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