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云拿着顺手牵羊的咖啡漫不经心地朝前走,已经注意到了前方与他正对而来的中年男人。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张鹏云端着咖啡的胳膊与对方轻轻撞了一下,热咖啡溅洒出去。
中年男人反应机敏,本能地抬起肘部要去击打张鹏云的太阳穴。
对方这样的反应,让张鹏云确定了这名嫌疑人不简单。他从容地一转身。闪到了中年人的身后,另一手中握着一把军刀,锋锐的顶尖抵住了中年人的肾脏部位。
中年人瞬间不敢轻举妄动。
“跟我走,反抗或逃跑,刀插进去,十秒钟内,你死。”
张鹏云端着咖啡塑料杯的手松开,咖啡杯下坠,他脚尖一垫,咖啡杯轻巧地被卸力。平稳落地。
廖朝阳开车来到街边,拉开SV的车门,张鹏云从后把中年男人推了进去,那人脑后瞬间被来了一记重击。陷入昏迷。
张鹏云恍若无事地走回去把车开走。
廖朝阳在SV内打开了对方的吉他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SSG04,呵呵,奥地利产,全长114米,有效shè程800米,什么时候,有人能用这玩意杀我,也算是我的能耐。”
唐信所住的房间落地窗碎裂,不少碎片落在外面。有行人被砸中,幸好不是头部,但受了伤送去医院,酒店方面来人询问,唐信直接把遭遇狙击手的事情报了jǐng。
他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事情惊动了不少人。
唐潇一脸慌张地冲进房中,朝着唐信喊道:“叔,你没事儿?这儿太危险了,咱们回家?”
他说完才发现,房间里坐着三男一女。表情淡淡地望向他。
董赋才,蒋俊,唐信,加上一个贺敏。
“走?走什么?唐潇,你怕了?”
唐信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满面慌张的侄子。
唐潇咽咽口水。感觉气氛不对,他结巴道:“我。我是担心,担心叔的安危,我不怕。”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如果离开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而不是被吓得落荒而逃!给我永远记住这一!”
唐信沉声说完,唐潇立刻打起jīng神说:“是!我知道了。”
“去把门关上,喝口水,然后深呼吸。”
唐潇按照唐信说的照做,接着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接下来唐信要怎么应对。
“狙击手是前飞虎队成员,受雇汪家,本来嘴硬,铁签子扎进指甲缝里,什么都招了。”
贺敏把从那狙击手审讯得来的信息告知众人。
这些情报,唐信都知道,他甚至知道今早会面对一场狙击刺杀。
现在只是走过程。
“把人交给港城jǐng方,让他们处置这个人。”
唐信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汪家昨夜已经离开了港城。”
贺敏咬牙切齿,对方在昨天汪子聪闹出那风波后就全家离开了港城,却安排了一个狙击手。
唐信看看表,拍拍裤腿站起身说:“吃饭去。”
“唐”
“吃饭。”
蒋俊唤了一声,可唐信无动于衷,还是向外走,去吃饭。
rì落月升,华灯初上时。
唐信接到了陈洛的电话。
“上面让你尽快离开港城。”
“我的事,轮不到别人管。”
“唐信,你还想怎样?那五个人投案自首,你收购人家三代打拼的基业,难道要闹得血流成河吗?到时候没人保得住你!”
“保?我做错什么了?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是他们不老实,做生意就做生意,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他们倒好,骗我家的钱。投案自首怎么了?我应该感动吗?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收购他们的公司,又怎么了?这是zì yóu经济的世界,我不能收购吗?他们要绑架我,雇佣狙击手杀我,我还要逃?上头的人让我离开?你也帮我传句话,老子不是奴隶,不受人驱使,尤其,不受窝囊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唐信,上头只是希望不要闹出乱子,你把钱赚了,生意在发展,皆大欢喜,那边谁犯了法,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怎么样?”
“公道?呵呵!半年前为什么没人站出来说给我讨个公道?我母亲在流泪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说公道?我去***公道!不用别人帮我讨!我自己取!陈洛,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上头的狗,我不会向任何人摇尾乞怜,我不需要狗娘养的靠山,我存在,因为我有价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谁看不惯我了,明的暗的,尽管来!”
唐信挂掉了电话。
夜幕之下,海风掠过。
面前是维多利亚港的风景,唐信身边站着贺天赐,两人拿着啤酒在这里闲聊。
“嘿嘿,唐信,其实打心底里,我佩服你这一,快意恩仇,没那么多顾忌,谁不让老子高兴,老子就把你挫骨扬灰。”
贺天赐握着酒瓶和唐信手里的酒瓶碰了碰,仰头喝下一大口,畅快地吐出口酒气。
唐信有些颓然地笑了笑,喝口酒,叹道:“可每个人立场不同,陈洛夹在中间为难,他传话,上面希望歌舞升平,可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不想委曲求全,世界洪水滔天,任它去,反正,我不想当圣人,也不想做伟人,错,错就错了,别人要杀我,我用同样方式还击,人呢,渺小如蚁,死几个,死一群,当时光流逝,谁还记得,谁会在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