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男人从桌后绕出,微微偏头目光紧锁唐信,轻笑道:“天海,不,华夏的大富豪嘛,宏信集团的董事长,身家超过一千亿了吗?去年把博宁一票公子哥踩个遍,今天来这里,有何贵干?如果还是踩人,那你找错对象了,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唐信看着另外两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神情jǐng惕地望着自己,低头笑道:“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无事生非,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身份,是别人惹不起的?”
说话的男人洒然一笑,故作深沉地说道:“听过华夏六大古老家族吗?我身边这两位,都是不出世的古老家族传人,一位jīng通太极,一位jīng通形意。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你要是不知好歹,管你身家多少,你必死无疑。”
六大家族?
唐信哑然失笑。
“你把我当二货耍呢?什么他妈狗屁古老家族,统统滚一边去。你也不是什么家族传人,司徒炎鑫。他俩,呵呵,左边那个姓金,大家都喜欢叫他金小六,右边那个姓廖。叫廖朝阳,你有钱,他俩有势,父辈是省常委大员。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司徒炎鑫放声大笑,朝金小六和廖朝阳各看一眼,无趣道:“他真的没有幽默细胞。”
金小六呲牙一笑,说:“姓唐的,你究竟来干什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不是一路人。”
廖朝阳直接报以冷笑,嗤之以鼻道:“真以为有了钱能无所不为?哼哼。估计以为我们是趋炎附势之徒,人呐,最忌讳自以为是。”
“我是来找你的,司徒炎鑫。”
唐信无视对方的冷嘲热讽,依旧开门见山。
司徒炎鑫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摇摇头,转身摆摆手道:“我和你无话可谈,请你帮个忙,在外面把门关上,谢谢。”
“哪位是少帅啊?让我瞧瞧。”
贺天赐双手插袋走了进来,眼神扫过司徒炎鑫金小六和廖朝阳。微微打量后就摇头不已。
“司徒哥!”
曾小龙和乔正茂跟他们熟络,上来就打招呼。
“滚。”
司徒炎鑫表情不变,笑着吐了一个字,让曾小龙和乔正茂呆立当场。
他俩瞧得出来司徒炎鑫不想见他们,同时金小六和廖朝阳给他们打了个眼sè。还是示意他们赶紧滚蛋。
“架子不小嘛,杜承啸说你傲气。敢情不是傲,是装逼啊。”
贺天赐反感司徒炎鑫的态度,还想再说两句时,唐信按住他的肩膀朝外走,在门口时,回头朝司徒炎鑫意味深长道:“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司徒炎鑫背过身,无动于衷。
待来人全部离去后,室内重归寂静。
“司徒,你说他来找你干什么?”
金小六皱眉沉思,廖朝阳也纳闷。
司徒炎鑫淡淡道:“商人逐利,找我,自然是为了钱,我们跟他们,道不同不相与谋。”
说罢,他绕回桌前,继续工作,而廖朝阳和金小六也走回他身边,廖朝阳犹豫道:“他会不会盯上我们?今晚的计划,照旧吗?”
“我们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做我们自己的分内事。晚上按计划行事。”
廖朝阳金小六点头称是。
一直忙碌到了天黑,司徒炎鑫带着两人来到实验楼的地下室,在一扇需要重重身份验证的大门前,他通过了身份验证,然后三人一同走进了这间位于地下室的房间中。
司徒炎鑫按下几个按钮,墙壁翻转,呈现在众人面前有五花八门的作战工具,虽然没有枪支手雷之类的军火,但许许多多经过改良后的武器仍旧威力不可小觑,譬如手弩。
司徒炎鑫拉开一个长抽屉,从里面掏出两件黑皮衣,丢给身后两人一人一件。
金小六摸摸手里的皮衣,疑惑道:“这手感有些不对劲儿,制材不简单吧?”
司徒炎鑫鼓捣着其他工具,说:“这衣服夹层有特殊材料,你们可以试试用刀子捅一捅,会留下痕迹,但刺不穿,另外,衣服的活动限度根据你们的身体量身定做,简单的说,你的胳膊腿如果扭曲到了会损伤的程度,这件衣服会有缓冲作用,保护你们。”
金小六和廖朝阳穿上衣服试了试,英姿飒爽别有一番干将风采,这时,司徒炎鑫转过身,手里提着一个装好工具的手提箱递给二人,说:“晚上要用到的都在这里,老规矩,今晚两点西郊见。”
廖朝阳把手提箱接过,金小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二人凝视着那照片上粗犷大汉的面容,露出一抹残冷的笑容后,走到墙角的垃圾桶前,用打火机点燃照片,看着那照片在铁制桶中化为灰烬后,一同离去。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繁华的大都市在黑暗到来时,上演着一幕幕堕落的放纵。
城市西部,距离商业中心较远的一片地区,这里有着低廉肉yù交易的花街柳巷,yīn暗小巷中不同年龄段浓妆艳抹的女人等待顾客上门。
一位大汉从一栋三层小楼中走出,那小楼**有十几个单间,布置相同,皆是男piáo女娼的交易场所。
大汉掌管着这一片两条街的皮肉生意,手底下超过三十个赚钱工具,待女人各有去处后,他算清了今晚的收入,然后准备回自家。
皓月当空,小巷顶端一头,穿着黑皮衣的金小六跨坐在一辆红sè摩托车上,头盔罩住他的脑袋,令人看不到他的面容,当那位大汉缓步走出小巷时,金小六双手揣兜下了车,迎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