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就收,让这些喉舌清醒就行,以后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多着呢。”
“明白。”
这一次把枪头对准宏信的主要是博宁的主流媒体,当大风刮起来后,墙头草便也附和而来。
而风向,已经开始转变。
不出三天,主流媒体将会开始澄清这次风波,为宏信正名。
宏信自己,已经不用做任何事。
媒体加上博宁市局,就是最好的强力佐证。
程慕端了一盘水果来到沙发旁,将果盘放在茶几上,然后轻轻地坐下。依偎在唐信身旁,一言不发,陪他一起看电视。
电话又响了。
唐信拿起电话一看,是陈浩强。
“老板,你要的货,我已经放在了指定地点。”
“嗯,知道了。凌晨两点,你开始行动。”
放下电话,唐信右胳膊抬起,绕过程慕的肩头将她搂在怀中。
“你去学厨艺。都学会什么了?”
唐信看着电视,悠然问道。
程慕双手搂着他的腰,昂起脑袋眨眨眼,说:“我会做蛋糕,也会烤饼干。南美风味的烤肉学了一半,配料已经学会了。就是烧烤的火候课程,错过了。”
唐信点点头,还未张口,她又接口道:“下次我去,给你做一个蛋糕,让你尝尝。”
唐信微笑道:“嗯,我喜欢巧克力味的,但不能太浓,味道重了腻口。”
程慕笑颜如花,满心欢心地答应下来。
时至午夜,二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程慕背贴唐信怀中已然熟睡,唐信的双眼却一直没有闭上。
他观察程慕熟睡时呼吸节奏平稳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为她拉好被子,穿着睡衣的他拉开衣柜,取了一套衣服来到书房中。
将门反锁后,他迅速换了衣服。
凌晨一点,他衣着整齐,一身海军大衣加上皮靴手套,书房中竖立着任意门,他手中还拿着一面镜子,复制镜。
博宁
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工业区中,有一处闲置的仓库,仓库有布满灰尘的货架,排头的货架上,摆着十几个纸箱子。
一道大门在黑暗中凭空出现,门开,走出一人,正是唐信。
他一手夹着复制镜,另一手提了一盏应急灯。
将应急灯放在地上,黑暗的仓库中亮光朦胧。
他走到货架前,将上面的纸箱子一个接一个放在地上,而后用复制镜将其复制。
时光流逝,一个小时后,仓库满地都是纸箱子。
面对这有些发沉的纸箱子,唐信撩起衣袖,将复制镜放回四次元口袋,再拿出另一件道具,超级手套,这道具完全是苦力活的用处。
戴上之后,就是超级搬运工。
唐信一个挨一个将有些发沉的纸箱子放上货架。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仓库的货架上都堆满了纸箱子。
做完这一切,唐信摘下手套长长出口气。
通过任意门回家后,他先去浴室冲个澡,然后蹑手蹑脚走回卧室中。
轻轻躺上床,跟他离去时一样,从程慕身后将她轻柔地拥住。
床头灯光线昏暗,唐信闭上眼入睡,在他怀中,背对着他的程慕,忽而睁开了双眼,然后再闭上,像是睡梦中无意识般翻个身,与唐信面对面,贴紧他的身躯......
夜sè下无眠者,数不胜数。
范亚伟便是其中之一。
他坐在家中别墅的书房中,表情犹如一潭死水,各方反馈的消息,令他深感挫败,甚至,有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媒体一哑火,便已宣告失利。
做买卖的,最重要的不是官面上的关系网,而是市场,市场不买单,官面再大也无济于事。
宏信的药,只要百姓认为是洪水猛兽,就算上市,也只能惨淡收场。
王平仁被捕,范亚伟没放心上,因为这医生只是一条可怜虫。
反正没有任何线索牵连到他身上。
只是宏信成功化解这一次危机之后,金基企业与腾华集团合作的同类药物,则就面临严峻的形势。
杜承啸要撤,范亚伟不在乎,对方家大业大,饱汉不知饿汉饥,他老子杜鸿当年还称得上一条好汉,现在却要玩起沽名钓誉的游戏。
铃铃铃
私人电话响起,范亚伟疑惑不已,这个时间,谁会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按下通话键。
“范老板,我想与你做一笔买卖。”
范亚伟心烦意乱,沉声讥笑道:“你是什么人?先报个名字让我听听,再说生意。”
“我手上有宏信医药的配方,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找别的买家。”
范亚伟惊疑不定,思量片刻,问:“你从哪里得来的?”
“研究所内部。我只问你,要不要?”
“开个价。”
“一千万。”
一千万?
范亚伟只觉啼笑皆非,这人,也就是个小偷了,竟然不知道这配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