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唐信又是无声一叹。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他看得出来,刘祖德费尽心机能在五年后上门找萧卓珊,绝对对她是一片痴心,专情与否不好说,起码拥有十分强烈的占有yù。
拆散家庭,是为感情。
诱使她犯罪,是为了事业上取而代之。
男人这辈子还能为了什么?
金钱,女人,刘祖德一举两得,为什么做不出?
刘祖德满面复杂,怜惜地想要伸手抚摸萧卓珊低垂下的脸庞,但萧卓珊后退一步,冷声喝道:“你别碰我!”
事已至此,刘祖德长叹一声,表情一变疯狂叫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从大学就是朋友,只不过那时我不懂讨女人欢心,你呢?大学毕业就被林贵那种混账东西勾走了魂,他赌博,你给他钱,他打你,你不还手,他用女儿威胁你,你就挪用公司钱财,你是咎由自取!我害你?我是帮你从他身边解脱!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和他离婚?为什么?”
萧卓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抱着女儿转身走向唐信的车。
当女儿被丈夫拿来威胁时,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你给我回来!你必须跟我走!”
刘祖德已经彻底疯狂,眼见萧卓珊要上车,立即大手一挥,身后四个保镖冲上来。
唐信轻声一叹。
要不是时间紧迫,他也早就带着保镖了。
现在,只能自己动手。
这种事情,真他妈cāo蛋!
四个保镖一上来,唐信出其不意先一拳打在一人脸上,那人倒地,另外三人直接扑向唐信。
戴着格斗手套,唐信三拳两脚撂翻四个彪形大汉。
庞不为目瞪口呆,蒋俊也瞠目结舌。
唐信这么轻松就收拾了四个保镖?
动作潇洒一气呵成,拳拳击中要害,干净利落。
刘祖德也已经彻底惊呆,唐信揪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拉,将他的脸压在路旁树皮上,按着他的脸,唐信淡淡道:“腾华集团三年前经营重心转移去了博宁,从天海走出的明星企业现在在省会城市表现不错,你作为行政总裁,有必要做这种绑架的勾当吗?收入不菲,生活无忧,腾华集团如果能再上一层楼,你也将水涨船高,是男人就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心怀不轨机关算尽,你每天要担忧的,是心爱的女人发现之后会不会原谅你,何必呢?听我一句劝,老老实实回博宁打拼事业,非要把事情闹大树立敌人,先权衡利弊。”
说罢,唐信用力一推,刘祖德的脸擦着树皮划出几道伤痕,半边脸渗着血,他神sèyīn沉地整整衣服,看了眼唐信,又瞧了瞧已经坐进车里的萧卓珊,最终带上保镖离去。
两辆奔驰开走之后,蒋俊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递给唐信一根,唐信接过,二人站在路旁闲聊几句。
蒋俊眨巴眨眼,叹道:“你挺能打的嘛。”
唐信不以为意,嘲讽道:“我小时候看《jīng武门》,陈真和rì本人对话,陈真说学武是为了击倒对手,rì本人说了什么?要击倒对手,最快是用枪。现在,还有不少傻子崇尚肢体暴力,这些人连目的都不清楚,要折磨人?化学药物能让人jīng神**双重崩溃。要杀人?几公里开外就能用狙击枪达成目的,拳头?能打?呵呵,无非是幻想自己用暴力宣泄自鸣得意,傻得无可救药。”
即便唐信戴着格斗手套,但他也只是当做防身道具而已,要杀人?没有道具一样杀人无形。
有钱,非要自己动手?
练武,是强健体魄,在现在的社会背景下,绝不可能是单纯为杀人目的,即便是铜墙铁壁,不好意思,穿透子弹轻而易举能摧毁。
“你真打算让她担任CEO,她可是有挪用公司钱财的前科,你不怕?”
蒋俊对之前的戏言不纠结,现在谈的才是正事。
唐信吐个烟圈,淡淡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女人在商,才华横溢,生活,一塌糊涂。我只要保证她生活没有麻烦,就能确保她发挥才干。说起来,你找她,打算让她干什么?”
蒋俊苦笑不已,叹道:“说实话,你给她的,我给不了。现在讲究与时俱进,电子商务cháo流无法阻挡,最近我的典当行要开辟网络市场,需要一个经理,我想到了她,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换了我是她,也肯定接受你的邀请,公司规模不谈,至少是个掌舵人,能zì yóu发挥。”
唐信想起来蒋俊的公司。
荣盛黄金典当行。
听起来就像是街边随便一个挂着典当招牌的小公司。
实际不然。
典当行不可小觑,现在已经发展成不少中小企业融资借贷的周转点,形成规模后利润丰厚。
“你要有心,说不定被捷足先登的就是我。”
唐信弹飞烟头,和蒋俊随意一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