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鞠了一躬,缓缓退出去了。
几分钟后,冯宇在福伯的带领下走入了房间,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个才演员一样,此刻看起来哪里还有傍晚见刑时候的半点谄媚?甚至,整个人都表现出的是一种异样的沉重,步态缓慢,神色之间愁容惨淡……
萧月笙被他这幅神态弄的莫名其妙的,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此人!
“噗通!”
冯宇直接一膝盖就跪倒在了萧月笙桌前,顷刻间涕泗横流,高呼:“魁!咱们南国要完啦!”
这一声哀嚎,无比凄厉!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月笙皱眉,当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将我的冯宇从地上扶起,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宇看上去这个时候似乎平静一些了,呼吸有些沉重,从自己身上缓缓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萧月笙:“您看看这些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
萧月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最终还是结果那信封打开了,从里面抽出一厚沓子照片,仅仅是看了第一眼,就瞬间面色狂变!
那张照片上,刑与冉重楼微笑握手,俨然就是一副亲密合作伙伴的模样!
萧月笙面色阴沉如水,安静的房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后,“啪”的一声,萧月笙狠狠将照片摔在了桌子上,眸光中杀机毕露,自语道:“毫无处理过的痕迹,应该是现场拍摄了!”
语落,抬头看向冯宇,问道:“这些东西你是如何得来的?”
“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
冯宇垂头道:“您知道的,我一直交游甚广,那个朋友正是冉重楼的一个手下,拍到这些照片后,立马冲洗出来给我邮了过来,我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隐瞒,所以连夜就来打扰您了。”
“你做的对!”
萧月笙犹豫了一下,又将那沓子照片捡起,咬牙道:“冉重楼!狼子野心!当诛!
我看,就连他的手下都已经开始离心了,要不然何至于将这些东西透露出来!”
语落,扭头喝道:“福伯,给我备车,我先去见一面禹先生,然后去苏州!”
完,大步朝屋外走去!
“唉……”
福伯轻轻叹息着,有些复杂的看着萧月笙的背影:“昔日兄弟,今真的要刀兵相见了吗?”
“唰!”
萧月笙脚步一顿,人已经立在了楼道中,但却没回头看福伯,沉默了一下:“我没有选择!”
“也许事实不是那样呢?”
福伯轻轻一叹:“假如冉重楼未叛,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恐怕反而把他逼反了啊!倘若他带着苏州两万血勇暴起,沪地危矣!”
“处理得当,无事!而且,他的手下未必会跟着他一起闹,我今日能得到这些照片就足以明他早已不得人心!”
萧月笙咬牙切齿,恨声道:“福伯,我且问你,如果他叛变的事情是真的呢?那后果如何!”
“呃……”
福伯目瞪口呆,过了良久,才苦笑出声:“那么……江南危矣!”
“这就对了!”
萧月笙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要动他,只需要一个‘莫须有’之罪名就足矣!”
莫须有的罪名,即为……或许有的罪名!
语落,大步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走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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