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总是青梅竹马?”刘紫明知故问。
郝萌毫不掩饰的点头,笑着说:“是啊,他以前说,我在肚子里的时候他就隔空与我打过招呼了。”
刘紫也跟着她笑。
半晌后,她由衷的说:“真好。”
“呵呵,有什么好的。我从小就被他打,头发都掉光了一把。”郝萌忍不住控诉陆之谦。
刘紫却不以为意的揭穿她:“你这是赤-裸-裸的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啊!秀恩爱,死得快,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
刘紫说话的时候,带着玩笑的意味。
郝萌却听在了心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
这就好比,以前读书的时候,在考了80分的同学面前说自己考了90分。
哪怕你觉得90分一点都不好,但是考了80分的同学,却会为此伤心难过。
安慰80分的同学,最好的说辞就是:我考了70分,又或者,干脆不开口说话。
这样想着,郝萌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哪怕她心明白,自己和陆之谦有许多许多的问题未曾解决,她与陆之谦未必就是幸福的。
刘紫见她不怎么说话了,方才意识到刚才有些失语,赶紧说:
“郝萌,你别介意啊,我这人没文化,说话直来直去,向北也常常说我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没文化真可怕’。”
郝萌忍俊不禁。
“你别理他,他那是不了解你。你是个好女孩,这年头,没文化有什么好怕的。最怕的是赚不到钱,你看我读那么多年书也是死读书,读完了找不到工作,还是我表妹给我介绍的,实习工资一个月才一千五,我可是穷怕了,呵呵。”郝萌现身说法的说。
刘紫的关注点却显然不是在这方面上,而是笑笑说:
“你好像很了解他?”
郝萌嘴里正好含着一口热茶,闻言,有些心虚的吞下了那口热茶,瞬间被烫得里焦外嫩。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郝萌咽了咽口水,有些茫然的问:
“他?谁?”
刘紫笑笑,笑得很自然,随口的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小口,说:
“还能有谁?易向北。”
郝萌后背绷紧,捏着茶杯的手也微微攥紧。
她自认为自己从头开始,没有与易向北做过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
但是她的脑海里常常迸发出一些奇怪的记忆。
这些记忆不属于她,她的理智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如果这些记忆不属于她,为何她会记得如此清楚。
面对刘紫云淡风轻的提问,郝萌的手心竟情不自禁的冒出冷汗。
陆之谦总说她心虚的时候,说话就总是不连贯,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这一回,郝萌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连贯又自然。
“我和易向北不是很熟。”
郝萌的回答很坚定,一字一字,显然这是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
刘紫明白,郝萌“自己为”与易向北不是很熟。
但是事实是怎么样,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易向北知。
刘紫是个聪明的女人,兴师问罪自然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更何况,兴师问罪还要找个旗鼓相当,有竞争意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