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一看到邓铭文,他的那张苦瓜一样的脸笑得跟菊花一样灿烂,“铭文啊,坐。快坐。”就是因为南京保卫战最后精彩的收尾之战让本来是一场惨败的南京保卫战变成了体面地战略撤退,不但政府可以向民众交待,连那些一贯喜欢对政府指手画脚的民主人士和他蒋某人的政敌们也无话可说了,更让他长脸的是在国际上美、英、法等国也对中国的军事实力和他蒋某人的军事才能也刮目相看,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学生带来的。邓铭文可真是他的福将啊。
邓铭文却没有坐下,而是越发站得笔直。恭恭敬敬道:“在校长面前,学生没资格坐。”
邓铭文恭敬的态度让蒋介石越发满意,站起来拍了拍邓铭文的肩膀道:“铭文啊,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你没资格做谁有资格坐?我现在命令你坐下来。”
邓铭文一挺腰身大声道:“是。”然后等蒋委员长坐下之后他才欠身坐下了,却是半个屁股悬空。
蒋委员长一看心里越发地高兴,邓铭文不居功自傲,识大体对自己又忠心,而且,邓铭文是真有能耐,他带出的兵英勇善战,跟日军作战也从不吃亏,如果**都有这样的战斗力还怕日本人?还用跟**妥协?他性格虽然多疑心胸也不够宽广,但是,还是希望自己手下有精兵强将,这样腰杆也能挺直,睡觉也能踏实。
“校长,我看我还是回到你身边吧。”邓铭文在蒋委员长身边时间久了知道越是被他当成了亲信就越不能在他面前绕弯弯,直来直去管用。
“铭文何出此言?你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要把教导军打造成我手里的一把利剑,现在怎么又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说吧,遇上了什么事请?”蒋委员长脸上的笑容不减。
邓铭文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气呼呼道:“校长亲自下令补充给教导军的军需物资被何总参谋长以种种借口扣押拒不拨付,而且他撺掇其他人到教导军讨要我收编的那些散兵溃卒,我当下就召集全军,让他们自行挑选自己的兵,但是他们挑选的士兵并不承认是他们旧部,也不愿跟他们走,我本来想要与他们好好协商解决此时,但是,何总参谋长却又带着一帮仗着资格老喜欢跟校长唱对台戏的老顽固到教导军横挑鼻子竖挑眼,不但对我横加指责,还讥讽校长。我看不过才与他们理论——”
他说到这里偷看了蒋委员长一眼,只见蒋委员长脸色已经阴沉如水,知道自己已经激起了蒋委员长的怒火,又继续道:“难道我在南京冒着被日军歼灭的危险亲自率领教导军掩护全军撤退拯救那些散兵溃卒做错了吗?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该让他们自生自灭了,何总参谋长这样做如果是针对学生不满倒也罢了,但是,他打击教导军全军的士气就让人不明白了,如今全军上下怨声载道,连正常的训练也无法进行了,照这样看还不如将教导军解散了好。”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言。这是赵翰青教他的,煽风点火就要恰到好处,过犹不及。
蒋委员长的脸色不但难看,喘气也渐粗,邓铭文知道这是蒋委员长盛怒的表现,有人要倒霉了。但是,他没有停止,继续添油加薪:“我知道何总参谋长是我什么要找我的麻烦,还不是前几天他旁敲侧击想要调两个人到教导军任职被我一口回绝了,我说教导军是校长一手建立的新军,人员安排自然是校长说了算,何总参谋长当时脸色就变了,这不,就开始打击报复了。”
邓铭文说完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虽然,赵翰青认为这事只会加深蒋委员长对何总参谋长的恼恨,而不会拆穿,但是,他也难以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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