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帮党国要员们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导军的军营。
何总参谋长一行离开之后,赵翰青才知道这件事,联系到李师长等人前来理论,军事委员会下文斥责,他敏感地觉得事情不对劲了,立刻去见邓铭文。
“铭文,事情不对啊,这些人来意不善啊,是蒋委员长派来的?”在赵翰青的心目中蒋委员长就是一个为两面三刀的人。
“这帮老东西仗着资格老最喜欢指手画脚,蒋委员长也不待见他们,所以他们看似位高,却没有什么实权,蒋委员长应该不会派他们前来滋事。”邓铭文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道:“多半是姓何的想出来的主意。”
“铭文,看来这位何参谋长跟你不对付啊。”
邓铭文冷哼了一声道:“姓何的自持在军中资格老一向目中无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在黄埔军校学习时,他是总教官,因为我不会巴结他就看我不顺眼,仗着总教官的身份处处刁难打压我,差一点就将我开处了,后来还是校长看上了我的一身功夫让我做了他的侍卫官,姓何的才拿我没办法。”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身为侍卫官不允许跟别的军中大佬来往,我也就一直没有跟姓何的有过交往,就连他儿子大婚时我也没有送礼,因此他就嫉恨上了,上一回我到淞沪军任职时他就联合汪主席一起百般反对,还是校长力挺我,否则到今天我可能还是一个侍卫官,也就没有我今天这一切了。”
赵翰青寻思何总参谋长肯定不会因为邓铭文没有给他送礼就出来挑事,多半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就是何总参谋长跟邓铭文不对付想要为难他,而且也因为邓铭文锋芒毕露遭人嫉恨了,这事情闹下去可能会对邓铭文造成不良影响,想到这里就劝道:“铭文不可大意,姓何的毕竟是总参谋长。”
邓铭文骂道:“姓何的算个屁,不理他。”
赵翰青却觉得不妥,“何总参谋长虽然算个屁,但是,他毕竟是总参谋长,教导军又直属军事委员会指挥,如此明目张胆地抗令先就占不到理了,再加上一帮老家伙推波助澜如果给铭文安上一个恃功骄纵的罪名蒋委员长虽不至于怪罪,但是难保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邓铭文倏然一惊,蒋委员长性格多疑,对于手握兵权的人多有忌惮,如果传出去自己恃功骄纵肯定会在蒋委员长心目中留下阴影,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打了几场胜仗是不是真的有些翘尾巴了,突然之间,他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何总参谋长的阴险之处,从李师长等人前来理论,到今天利用一帮老东西前来字横加指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激怒自己让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然后捏造自己恃功骄纵的恶名,想到这里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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