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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令不敢置信的回头，苍老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修司，你……”

他闭了闭浑浊的眼睛，第一次放下父亲的尊严和司令的面子。

“对不起，爸爸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却总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些年怨我恨我，都是我活该，只是爸爸求你一件事，放下这段感情，重新开始新生活好吗？”

他眼里渗出浊泪，长叹一声，看着顾修司。

顾修司苍白的脸容现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爸爸，我等你这些话，等了很多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因为我觉得你固执得从不认为自己错了，所以我一直很失望。我的人生因你而一步步走到深渊，我暗自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顾司令身子震颤了几下，满脸的皱纹也藏着痛苦悔恨。

“对不起，我的儿子，对不起……”

顾司令只能颤声说着对不起，面对自己的儿子，根本不知该怎么去忏悔。

“我那么恨你，我叫自己不要原谅你。可是为什么我却那么难过，我本来就已经失去太多珍贵的人和感情，我已经一无所有，难道我连这最后的血缘亲情也要用恨来惩罚你，惩罚自己一辈子吗？如今，看到你难过后悔，我开心吗？”

顾修司眼中满是悲哀和苍凉，那种看透人生世情，再也无力承受一切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