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身上的伤就是两处刀伤比较重,其他的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所以也就让军医简单的处理过后就过来了。
趣儿不等赵辉坐下,已经拿着棉布沾了消毒的药,在赵辉刚坐下就压上了他脸上的伤。
“嘶!”赵辉倒吸一口凉气,但却不是因为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的通过脸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传到他的心口,慢慢地挠着,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跟在世子身边,就算是小伤也要注意着,不然王爷王妃看见了还当你没用呢。”看着赵辉拿发愣的神色,趣儿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妥,可伤上到一半,她就这么停下来却也不好,便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哦,哦哦,我知道了,谢谢趣儿姑娘,下次我会注意的。”赵辉回神,讪讪的笑了笑。
……
一觉醒来,凤亦禅揉了揉鬓角,小魔头还躺在她的身上睡着。
看小家伙的样子,这两天定然没有睡好。不然这会儿也该醒过来了。
她看着她被打得到现在好通红的小屁股,无奈的笑了笑。这次大魔头怕也是气得不轻,忘记的功课足足加了一倍之重,那可不是轻易能够完成的。
“王妃……”趣儿听见帐篷里的动静走了进去。
“天都快黑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凤亦禅睡得有头晕。
“王妃,刚才有人将奴婢将这个交给王妃。奴婢看他身上穿着青衣卫的衣服,身上还挂着令牌,没有异样,但奴婢总觉得有些奇怪,便让人暗中跟着那人。”趣儿从身上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凤亦禅。
凤亦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简单的写了几行小篆。
将纸条化为灰烬。“一会儿世子起来之后给他吃得甜菜小粥,再让他练习大字,让他等着我回来便是。”
趣儿看凤亦禅要出去,开口想要询问她去哪里,不过她知道王妃向来是有主意的,也不敢多问,便应声候到一旁。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知道今天有部族的人来劫粮草,不过很快就被贺兰带着人拦了下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张纸条上写着,若是不想墨旭阳毒发,就到军营外五里地处的山脚下等着。本对这样的事情凤亦禅不该相信,可偏偏是有关墨旭阳身上的毒,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打算让墨旭阳冒这个险。
其实,让她最终决定出来的不是纸条上的内容。而是最后的落款!
此时,外面的天色全部都黑了,只能借助月光依稀的可以看见前路。好在凤亦禅现在轻功不错,不然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哪里看得见什么东西。
她按照约定到了山脚下,四周寂静无声,除了她清浅的呼吸,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没想到汉江王妃真的来了。”
空气有一瞬的冷凝,凤亦禅快速的回身,随即,耳边响起了一道微沉的声音。
她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抹身影,眸光闪了闪。
来人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脸上也同样用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着冷光的眼睛。
凤亦禅袖中的双拳紧握,静静的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都说旭阳那孩子对衣儿情深,如今我看,到是不尽然啊……”男人走到凤亦禅身前,一双如被乌云蒙住新月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眸中看出是否有别样的情绪。
“云彩衣知道如何让墨旭阳毒发,手上定然有控制他毒性的药。云彩衣不过是一个心思深的女子,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帮她,她绝对做不到。而她背后那个人,就是你!前朝,云相,云彩衣的亲生父亲,云则天。”凤亦禅在看见趣儿给她的纸条时只是冷冷笑了笑,可当她看见纸条上的落款后,心口却跳了跳。
一个本该早就死的人,居然能够在戒备森严的墨家军中奖纸条传到她的手中。可见这个人不简单。
或许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在墨家军中埋下了自己的眼线!
墨旭阳曾说过,云则天帮了他许多事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云则天带着几分敬意的。
只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云则天现在还活着。
虽然她没有见过云则天,可她一向都比较准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人就是当年在流放途中死去的前朝云相。
“枉费这些年墨旭阳还念着你当年对他的恩,没想到……也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云则天看着凤亦禅笑了笑。“当年老夫跟旭阳的父亲关系如亲兄弟一般,自小就给衣儿和旭阳订下了亲事,若非你横插一脚,衣儿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斯地步。今日老夫来见你,只是让你为老夫办成一件事。”云则天身上自有一股凤擎天所没有的气韵,纵然他已经不做丞相好些年,可凤亦禅依旧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魄。
只可惜,这气魄对她来说,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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