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施柔被独孤谟乾当场这样冷落,也纷纷错开眼去。李家现在虽然受宠,可是要是一不小心惹了皇上不高兴,下场可见一斑。
温子洛吃了颗奶提子,李家的荣宠是独孤谟乾给的,现在开始打压的也是独孤谟乾。温子洛想起李施柔今天去相欢宫耀武扬威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简直是可悲!
李华眸子一转,立即上前一步道:“回皇上,这腰牌的确是臣看着从此刻身上掉出来的,臣也不知道它是假的,所以才会以为是风副将害的臣和臣弟,想来应该是有人陷害风副将才是。”李华说得心里恨恨,现在证实腰牌是假的,如果他继续咬着风干陌不妨,那边便当真是欲加之罪了。只能是说有人陷害,这样才能亡羊补牢,及时挽回李家的颜面。
况且如今李家手握重兵,独孤谟乾也不敢当真与他们翻脸。
“冤枉?”独孤西谟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冷笑道:“之前李大公子为何不说风干陌可能是冤枉的,现在倒是改口了。”
“都说了刚才不知道那腰牌是假的,若是知道也不会冤枉风干陌!”李泽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他自然也不是傻的,听着李华那么说,心中也明白了过来。
“李将军倒是潇洒的很,如此冤枉了本皇子的下属,现在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本皇子说话,你这是置皇上于何地!”独孤西谟朝独孤谟乾双手抱拳道。
李泽一听立即急了,赶紧的道:“皇上,臣绝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失了孩子心急而已。”
“你失了孩子,哀家和其他人都知道,你没有必要在李贵妃的寿辰上一而再的提起。”太后纳兰氏突然出声道:“今日之事就全当做是一场误会,就到此为止。至于是谁挑拨李家和风干陌的仇恨,事后,皇上会派人去细查。别因这些事扫了大家今日庆寿的兴致。李将军,念你驻守边疆几十年,哀家今日也不再与你的粗野计较。日后,莫要在皇宫再犯!再则,你的儿子李华因祸得福恢复了清醒,倒是皇恩浩荡给了他庇佑,跪恩回席吧。”
独孤谟乾见太后将李家的风头打压了个彻底,心中也甚是满意,接着道:“太后说的是,全部回席!”盛极必衰,他既然给了李家如此高的荣耀,自然是要再灭灭起威风,否则众人可都要快忘记了皇后一势的存在!
“父皇——”独孤玉泽愤愤的欲要说些什么,但见到李施柔的脸色,也只得是咽了下去。简直是可恶之极,,明明还有一步便可以成功!也不知道风干陌当初是如此想到将自己的青龙白虎断脚的,简直是自己都不给自己讨吉利,果然是自甘下贱!
李华听出太后的打压之意,也只得是咬着牙拉着李泽跪谢回席。千算万算,终究是棋差一招!
今日独孤谟乾借此事打压了李家的威风,无异于是助长了太子一党的威风,告诉众人,李家如何再得宠,终究不过是臣,是皇家眼中的一条叫你跪就跪的狗!
“你下去吧。”独孤谟乾又指着风干陌道,心中对独孤西谟的忌惮却有多了几分。独孤西谟的野心,他怎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独孤西谟现在的他所知道的势力还算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若是超过了他的控制,那万不能再让这个孽种留下来!
独孤西谟仿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儿上,眸子却朝温子洛看去。却见温子洛也正看着他,手轻轻拍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她刚才分明看清楚了两块腰牌的差距,那她可明白了他为何要让她看这腰牌?
温子洛匆匆收回自己的视线,她嫁给了独孤西谟足足六年,独孤西谟刚才的用意,她如何不明白。无非是想告诉她,不要不自量力的与他作对。哪怕她知道他一些什么,说不定都是假象而已,真实并不是那个样子。最好是趁早收手,免得到时候自己打自己的脸,就像李华父子一样。
可她又怎会是李华父子!独孤西谟以为这样的警告她就怕了!
只是秦微遗为何最后没有动李华的腰牌却告诉她会有好戏看。他所指的好戏就是她刚才意料之外的这些吗。那么秦微遗如何是知道李华的那块腰牌有问题的。
她的这个盟友,可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待到众人回席,欢快的丝竹声声立即响起。可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思再去听这靡靡之音。
宋琬端坐在凤椅上,微微一笑,仪态万千,如水般温柔亲和,清贵高雅。
“今日乃是李贵妃的寿辰,今日宴席的主角,本宫可当真是替李贵妃高兴。一眨眼李贵妃便与本宫一起伺候皇上侍奉太后二十三年了,倒当真是时光匆匆。”
李施柔扯出抹笑容,今日温子妍出事,李华这里的计划也失败了,她如何还笑得出来,现在又让宋琬在这里故作大方端庄的说出这些话来,都便宜了这些贱人!
李施柔笑道:“皇后说的是,只要皇上太后开心便是臣妾们的开心。还记得本宫当年进宫的时候,还能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时作出一幅山水之画,转眼间现在已是不能了。今日听沁如说,妍儿继承了本宫当年的风采,不知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