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洛:“……”若是无霜不下去继续这样念叨,估计下去的就是她了。
“温小姐坐稳了,前面是座大山,主子说若取官道太过绕路,索性走小道过去。可是小道上碎石极多,凹凸不平,马车会有些颠簸,还请温小姐多多忍耐。”
然而温子洛还来不及回答,马车已经开始颠簸起来。
温子洛抓住马车侧面的横梁,尽量保持身子的平衡不随马车一起上下波动。
马车颠簸的越发厉害,温子洛抓着横梁的手开始发抖,身子已保持不了平衡,被抖动得离开座位。
“靠,这究竟是走的什么路!”无霜双手紧紧抓着车窗,见温子洛被抖得离开了座位,急忙伸出一直手去道:“小姐,快握住我的手,到我身边来!”
温子洛被抖得胃里一阵恶心,右手紧紧握着横梁不放,然而左手伤口刚刚愈合,根本搭不上力。
无霜见温子洛不伸过手来,这才想起她手上有伤。奶奶的,要让她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选择了这条路,她非给他两鞭子不可。
“停车,快停车,这驾的什么马,太抖了,停车!”
耳边马车被抖得快要散架的隆隆声越发的大,马车外的小厮仿若是没有听见一般,速度反倒是越来越快。
一咬牙,无霜扑过去一把抱住温子洛的身体。
“洛儿,现在路太陡,又正值下坡,马车根本停不下来,你且忍耐一下。”
无霜抱着温子洛正准备跳出去,却听见独孤玉泽在马车外这样说道。无霜怒道:“奶奶的,人都快被抖死了,还忍耐你大爷!”
“什么!洛儿你说什么!马车外,独孤玉泽焦急的盯着透过车窗盯着温子洛。然车窗处有车帘挡着,独孤玉泽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车窗内的情景。若不是独孤西谟提前坚持说要走官道,他绝不会强行要求陆成走捷径。这该死的独孤西谟!若他不提早说走官道,他又何必非要执意走这条路,洛儿又何须受这样的苦!
独孤玉泽眸子一转,大声道:“这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完,洛儿何不若出来与我共乘一骥也要好点。陆成在前面探路,你的丫头就和西谟一马吧!把你的手给我!”
独孤玉泽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入车窗内,若是能够和温子洛共乘一骥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无霜特鄙视的看着独孤玉泽伸进来的手,又见温子洛摇头,仿佛是不愿意与独孤玉泽共乘一骥。
无霜心头一动,又见独孤西谟正守在另一边车窗外。
“小姐,你把这个车窗抓好。”无霜一边搂着温子洛,一边将她的手放在车窗上,“你可抓牢了,既然你不愿意和那个七皇子共乘一骥,无霜便去给我解决这个麻烦。”
温子洛来不及说话,一眨眼,无霜已拉着独孤玉泽的手从车窗处跳了出去。
独孤玉泽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以为是温子洛,一使劲便将人给拉了出去,却见是无霜,脸色不由的大变,道:“不是叫你家小姐出来,你出来作甚!”
无霜白了独孤玉泽一眼,踢开他的双脚,驾上马镫,道:“不想摔下去就坐稳了!”一夹马肚子,身下白马跑的更加的快。
温子洛紧紧抓着车窗,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直翻腾。她自然是不愿意和独孤玉泽共乘一骥的,却不想无霜竟这样帮她给解决了。也不知该叹还是该笑。
没有无霜的支撑,温子洛抓着车窗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
“把手给我。”冷冷的声音穿透耳膜,温子洛这才惊觉独孤西谟竟然在车窗外。
温子洛紧咬着嘴唇,她便是被抖死也不会和他共乘一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