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我火了。

赵子宣不说话，抬头看了我一眼，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我冲进屋子，我当时就傻了，赵子宣的孩子躺在床上，四处的是血，那鸣剑扔在了地上，我傻了，这是干什么？

我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然后，一切都晚了，孩子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那就是说，半夜死的。我疯了一样跑回去，抓起赵子宣就吼着。

“姓赵的，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疯了吗？”

赵子宣不说话，没有表情，不管我怎么吼，我打了他，依然没用。

我简直就是要发疯了。

我给植蓝打电话，打不通。

赵子宣就是不说话，我冷静下来，想着老道说的话，还有那把鸣剑，我也想清楚了大概。

赵子宣跑了，找不到。我把孩子送到了火葬场，我得找到赵子宣和植蓝，我回去找，没有找到，赵亮也跟着找，依然没有找到。

这事怎么办？怎么处理，我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没有其它的办法。

林小媚也知道这事，但是具体的不太清楚。我和赵亮一直在找着，一四到七月份，我在电视看新闻的时候，看到了赵子宣在上海要饭，只是一个其它的镜头。

我和赵亮跑到了上海，真的就找到了赵子宣，我见到赵子宣的时候，他精神不太正常了。

我和赵亮带回去，送进了医院，确定了，精神分裂。

我们照料着，植蓝一直没找到，就把孩子埋了。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我问赵子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说东说西了，我没办法问。

春天，有人发现了尸体，有河里，我去了，是植蓝，赵亮来了，我们处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亮问我。我大概是猜测到了，但是我没说，我不敢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把鸣剑竟然消失了，找不到。

我去找老道，他竟然在一个星期前就死了，老死了。

赵亮把赵子宣接回了家，我一直就琢磨着这事，那种可怕的想法，我都是在躲避着，我要听赵子宣告诉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是不可能的。

赵子宣的情况一直不好，总是往外跑，我去过几次，他看到我不理我，不和我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看我。

我摇着他。

“大哥，告诉我，告诉我……”

我喊也没用，他没反应一样。

赵亮说，他不是这样，平时总是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赵亮没有再问过我原因，大概也是知道，我并不完全的知道，只是猜测，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赵亮的。

这边的房子卖掉了，剩下的，就是平静了，可里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鸣剑怎么就不见了。

我想一了老任，可是找不到，那个卖我的剑的人，我去他家，竟然卖掉了房子，我觉得这是一个大的圈套，人都找不到了。

我宁可愿意相信，这不是真的。

老任是在下雪的那天来找我的。

我看到老任，简直就是气疯了。

老任告诉我，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不会来看我的，找那个卖剑的人，还真的就找到了，换了房子，他也不知道，这剑他收藏了三年，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了，这件事我没话说了，他们真的没有骗我，可是我就是奇怪的要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赵子宣的病就是一直没好，赵亮也不想让我过去，赵子宣看到我一次，我走后，就严重了。

这件事我一直就是不甘心，我又去了道观，竟然有一个道士，说是老道士的徒孙，他过来的时候，有一封信，是写给张军营的，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点头，信交给了我。

信中写道：

赵子宣，你的朋友，我的朋友，杀子求友，真朋友。

朋友不杀子，你将自弑而死，以血喂剑，妻亡。

很简单，我也看明白了，当时我就倒在了那里，我想不到，我是想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只是以为发生了其它的事情。

我完全的不行了，林小媚来了，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一直就是过不来，卡在那儿，就像卡在了一个什么洞里，挣扎着出不来。林小媚哭。

她也看到了那封信，她摇头，她哭，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转不过来，那个老道所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反正是卡在那儿了，我过不来。

医院里，我不说话，只是看着窗户外面，就那样的看着，林小媚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到了极点。其实，我心里明白，担心，可是我卡在那儿了，我帮不了她了。

一直到又一个春天，我可以交流的时候，告诉林小媚。

“媚媚，真对不起，这次我是过不去了，你再找一个，我回我的那个地方去。”

其实，我是坚持不住了，自杀是我一天想几次的事情。

林小媚哭。

“哥，我不能扔下我不要，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还有选择吗？”

我坚持着，为了林小媚，是呀，我真的走了，那么林小媚怎么办呢？她要回去吗？那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六月我出院，药天天吃着，状态还是不好，不时的就会烦躁不安，发脾气，摔东西。林小媚就忍受着。

她的状态慢慢的在调整着，似乎好了很多。

我开始画画，画得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画着什么。但是，我在画着，也许那就是混乱的东西，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在努力的调整着，为什么赵子宣就这么傻呢？相信了那句话，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会发生。

我给赵亮打电话，他说一直就那样，没办法，吃药，人看着，医生说，没有可能好了，如果真的不行的时候，就直接送到精神病院，那就是要在里面度过最后的年头了。

我捂着脸哭了，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想得出来，赵子宣肯定是和植蓝说了这件事，说他要杀掉孩子，救我和林小媚，植蓝和他争执了，那是肯定的，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死去呢？

那种痛苦是无法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