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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的冷了，树叶黄了，我要去接赵燕。我和赵子宣说接赵燕的事情，他半天没有说话。

“你什么意思，说出来没事。”

“你和小媚说了吗？”

“说了。”

“她怎么说？”

“她同意。”

赵子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的意见。

“我不同意，赵燕的精神病，真的假的，姑且不说，就是把赵燕接回来后，你想想，小媚会怎么想？赵燕是爱你的，喜欢你的，为了你，她什么苦都能吃，恐怕这事不太妥当，你自己再想想。”

确实是这样，赵子宣说得没有错，如果赵燕来了，势必要影响到我和小媚的关系，可是赵燕一个人在那里，我觉得也不妥当，这到是让我犯难了。

这事一直拖到了树叶开始掉浇了，这让我更不安了，我睡不着觉，一夜一夜的。

林小媚发现了，她说。

“接回来吧！你不用再犹豫了，我相信，你爱的是我，我有这个能力。”

林小媚的话最终让我去接赵燕接了回来。

赵燕接回来后，很少说话，总是在发呆，眼睛也有点发直，也许是药物的事情，我定时给她吃药。请了一个保姆照顾赵燕，我每天基本上不在家里呆着。但是，我一天要打几次电话，问赵燕的情况。

我在赵子宣的画廊画画，我喜欢这里的气氛。

其实，我是在逃避着什么。

一直到下雪，保姆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我。

“什么事？”

“关于赵燕的事情。”

其实，把赵燕接来，到现在，她基本上还是稳定，话很少，也不闹，就是每天坐在窗户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告诉我，赵燕的病有点奇怪，所以让我多多注意，如果有情况，马上就送过去。

保姆来画廊说。

“赵燕吃的药并没有吃。”

“什么意思？”

“你看着她吃了，让她张嘴，没有，她都压在舌头下面，然后去厕所吐掉。”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明，赵燕没有病。我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也愣住了，半天才说。

“其实，这正是我说的奇怪的情况，当时我没有和你说，我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你仔细的观察一下吧！”

我并没有当时就回去，赵燕能这样做，一定会十分的小心的。

那天，我突然就回去了，我知道每天保姆会在十点给赵燕吃药。我突然就冲进厕所，看到赵燕往水池子里吐什么，她听到声音，猛的就抬起头，那眼神，我相信，她没有病。

我站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赵燕骗了我，她没有病，那眼神我就可以看出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有说，坐在画案子前发呆，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其实，我比赵燕还害怕，不知道她这样做的道理。

我一夜没有回家，林小媚这夜也没有回来，矿那边已经采出矿石来了，很忙。

第二天，保姆给我打电话，赵燕收拾东西要离开，看来我只能是找赵燕聊聊了。我把林小媚打电话，说想聊聊赵燕的事情，林小媚回来了，见面的第一句就说。

“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冷落了你。”

“说这话干什么？我们是夫妻，互相理解，今天我想说赵燕的事。”

我就把看到的和林小媚说了，告诉她，赵燕要走了。

“不可能吧？”

“我也琢磨这事能，如果为了我进精神病院，那就是有病。”

“见面再说。”

我给赵燕打了电话，约好见面的地方。赵燕拎着箱子来的。

半天，我不知道说什么，赵燕就是低着头，还是林小媚说话了。

“赵燕，你这么做为什么？”

这句话让赵燕哭了。

“你别哭，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对不起，林姐，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他，没有办法，为了靠近他，我就装精神病，他心软，会接我到你们身边，我就是在你们身边呆一辈子都行，什么都不干。”

我呆了，林小媚也蒙了，这种爱法，非得出人命不可。

我看了一眼林小媚，她摇了摇头说。

“小燕，你长得也算是漂亮，人品也好，找一个好男人是能找到的，何苦吊在他这棵树上呢？”

“不知道，我看不到他，就觉得我死了。”

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你下一步做什么打算？”

我问。

“不知道，走到那儿算那儿。”

“你一个女孩子能上什么地方？”

我这话说得有点太那个了，林小媚瞪了我一眼。

“行了，你也别走了，矿那边也需要人，你就帮我干活，你不是愿意看他吗？随你便看。”

林小媚的这话让我愣住了，赵燕也抬起头来看着林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