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人勒索周末医药费的时候,凶光毕露的眼睛时不时会瞟一眼楼下沙发上坐着的周末,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你不给钱,老子就对这个叫香香的女人下手。
注意到瘦高男人眼中闪现的凶光,周末的心中明显咯噔了一下,当然,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下意识地瞟了眼坐在收银台的祁宝宝,周末顿了顿,又对瘦高男人说:“老大,你是混黑的吧,还玩绑架威胁?行,下楼来谈吧,两万块虽然多,但如果你有胆,我可以给你。”
说罢这话,周末重新又坐回沙发上,腰板挺着,如同坐龙椅一般。
瘦高男人额头上滑下一抹汗珠,他犹豫了一下,将地上的同伴扶起来,转而瞪了香香一眼:“走,你和我下去!”
香香下意识地扫了眼周末,见对方不留痕迹地点头后,她战战兢兢地跟着瘦高男人下楼,肩膀被瘦高男人抓住,下楼的动作很慢。
眼看着瘦高男人扛着一人还挟持着香香下楼,祁宝宝嗤之以鼻,随手拿出自己的钱包,踩着高跟鞋从收银台前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周末身边坐下,然后掏出一打把红通通的软妹币就开始数啊数的。
“要多少钱来着?”祁宝宝很随意地扫了眼周末,满不在乎地问道,那神态,仿佛要多少钱她都不会心疼。
“两万块。”周末盯着朝自己走来的高瘦男人,不温不火地说。
“操蛋!”祁宝宝听了周末的话,一把将手中的红色软妹币仍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这都什么年代了,网银这么方便,谁他妈没事带两万块的现金?”
祁宝宝摔软妹币的动作太彪悍了,如同玩扑克牌一般,软妹币被她仍在茶几上,撒得到处都是。
瘦高男人被祁宝宝的话吓了一跳的同时,眼睛也被那满桌子的软妹币给吸引去了,所以,他将同伴放在沙发上后,揪着香香就坐在了周末和祁宝宝的对面。
“没现金也行,给我打卡上吧!”瘦高男人说话的同时,将自己的银行卡丢在茶几上。
“哟哟,准备还挺充分的嘛!”祁宝宝看到茶几上的银行卡,前一秒还一脸匪气的她就笑得眉飞色舞了,“帅哥,你这是存心过来找茬的,找茬不成就敲诈?”
“……”这不废话吗?瘦高男人无话可说,再者,祁宝宝对他说话的时候,那表情太迷人了,他有些心虚。
“你同伴都摔晕了,你一单枪匹马的,还想敲诈?”没有听到瘦高男人回答自己的话,祁宝宝怒了,变戏法一般,小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一把菜刀的,她说话的时候,手一扬,菜刀咣当一声被她拍在茶几上。
玻璃茶几哪能是钢制菜刀的对手?咔嚓一声,当即碎了一大块。
看到这一幕,小青年周末那叫一个心疼哪,但又不好这时候指责祁宝宝,无奈,只得装高深莫测,砸吧着手里的劣质卷烟吞云吐雾,一副比祁宝宝的道行还深的绝世高人神态。
祁宝宝见茶几被自己的菜刀拍碎一大片,挺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小声对身旁的周末解释了一句:“钢制的菜刀,挺厉害的。”
“不是菜刀的问题!”周末很严肃地回答了祁宝宝的问题,转而拿起那把菜刀,他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
下一秒,是瘦高男人这辈子只是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到的一幕!
周末右手突然一巴掌拍向那把钢制的菜刀,随即,一声脆响:
当!
钢制的菜刀被周末一掌拍得扭曲变形,差一点没直接断掉。
这一刻,高瘦男人的目光落在周末的手上,双手黝黑,如同黑人的一般,当然,这是周末用了美白的手霜掩盖了,要不,应该是漆黑如铁。
“这……”瘦高男人看到那把原本杀气腾腾的钢制菜刀被周末一掌摧残成一团废铁,眼珠子瞪得老大,如同看杂耍一般,“这……这不科学……”
的确不科学,周末左手拿着刀柄,右手去拍打刀身,着力点应该在左手握刀的地方,就是周末的力气大,那也应该是从着力点的地方被打断,毕竟,刀柄是木质的,而刀身是钢制的,怎么着也不可能会变成刀身被一掌拍得如同没了生机的落叶,而木质的刀柄竟然毫发无损。
“怎么不科学?”周末似猜到了瘦高男人的心思,说这话的时候,他将自己依然握着菜刀刀柄的左手放到瘦高男人面前,手掌摊开,粉末般的木屑散开来,被周末身后的电风扇一吹,弄了瘦高男人一头一脸。
“呃……”瘦高男人是彻底傻眼了,不是被木屑蒙蔽了双眼,而是被吓的,他如同见了鬼一般,腾一下站起来就逃跑,“医药费不要了,银行卡也不要了,我和那个摔晕的人不认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大厅的门口。
“站住!”周末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手中那把报废的菜刀摔在玻璃台面上,咣当一声,整个茶几全都碎裂开了,玻璃星子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