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妹惊愕的声音,天琴笑了笑,在电话里轻声细语地将整个过程说给天娟听,最后笑道:“就这样,张小光把我顺便救了出来。”
天娟此时还使用望远镜望着张小光的住房,听到这里,她慢慢地放下望远镜,呆住了。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看待问题的视角出现问题,同时也一下明白了什么。
天琴又说:“对了,刚才我和张小光分开的时候,他让我转告给你一句话,他说……你给他写的书信他还放着。”
天娟一听,眼中一热,趴在旁边的玻璃窗上,好久好久都一动不动,唯有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
天琴站在电话亭里,好像看到了这一幕,一直都没有说话。当好像听到妹妹天娟的啜泣声时,她安慰道:“小妹,我跟张小光谈了话,虽然很短,但是我觉得很有道理……小妹,我们洗手吧,我们离开这里,要过一种崭新的生活。”
听到这里,天娟的一直在眼中打转的热泪一涌而下。不一会儿,她便泪流满面。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哽咽着作出回应:“姐,这一次我听你的。”
说完这一句,她挂断电话,趴在玻璃窗上啜泣起来。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哭过了,这一次她哭了很长很长时间,像是要把以前的统统补过来。
同时她很想很想偎依在一个男子的胸前哭,就像那一晚一样一直搂着他倾诉个不停。可是她知道自己或许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一点,她更是嗯嗯嗯地啜泣,一直哭到她姐姐给她打来的电话又一次响起……
在天娟啜泣不已的时候,张小光开着路虎轿车停在银水区人民医院对门的写字楼前。
现在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柳茗雅和光茗基金会。
推开车门一下车,他就看向二楼,看向光茗基金会。
以前二楼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印着“光茗基金会”的字样,每到夜晚,几个大字都会闪烁出醒目的红光,很远很远都可以看得到,可是这一次张小光看到根本没有红光!
仔细一看,连招牌都没有了!
卧槽,不会是出事了吧?张小光心中一沉,快步跑向二楼。
来到走廊上,他看到光茗基金会的大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加快步伐。走到门前,他看到柳茗雅坐在一张办公桌边正在发愣,皱紧眉头,眼神忧虑,正为什么事情发着愁。
张小光更觉得不妙,往房间里看一看,发现其他的办公桌都不见了!
又一看,也不见其他几个同事的身影!
张小光往里面走了走,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规章制度也都不见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断定,辛辛苦苦打造起来的光茗基金会已经毁于一旦!
不过看到柳茗雅还好好的,他又心安一些,悄悄走向柳茗雅,来到她身边轻轻拍一拍她的肩膀,俯下身问道:“茗雅,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是不安全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柳茗雅扭头一看,是张小光,急忙站起来,一下扑到他的怀里。还没有开口说话,已经是热泪盈眶。
听她哭泣的声音,张小光赶忙捧住她的脸蛋,给她擦拭眼泪,“好了好了,我看出来了,我们的基金会出现一点问题,好在你没有问题啊。”
一提到基金会,柳茗雅又啜泣起来,自责道:“对不起小光,你走之后我没有守住基金会……基金会被他们没收了。”
她又扑到张小光的怀里,咬着嘴唇哭泣。
张小光能够想象到一定是尤胜、郑金锁那几个人干的,看柳茗雅伤心得脸上都是泪珠,伸出双手给她擦拭,笑道:“茗雅,你这么哭,对我来说比基金会没收还让我心情难受!快坐下,快坐下,给我慢慢说。”
听张小光毫不责怪,还在关心自己,柳茗雅心中一热,还想哭,不过忍住了,解释道:“小光,他们就是昨天过来的,什么东西都给我收走了,还有银行账号,现在恐怕一两千万的资产也被他们瓜分了……”
张小光拉把椅子也坐下,说道:“我们是有合法手续的基金会,怎么说收走就收走呢?”
柳茗雅使用手背擦拭着泪水,慢慢说道:“昨天公安分局的人来了,文化局的人也来了,哄哄乱乱的来一大群,说我们是非法集资。”
“我们的资金是胡建林捐献的,他的钱是卖传家宝祖母绿古玉赚来的,古玉出手给了我省收藏家铁和先生,铁和先生可以为我们作证!另外,我们还有胡建林的遗嘱,谁说这是非法集资?”
“当时我也是这么说,可他们说现在没有人证明这是胡建林卖传家宝卖的钱。我说是铁和先生,他们让我去找铁和先生。我去找了,可是铁和先生在头一天晚上就出车祸死了。”
张小光一听,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意识到,铁和先生是被人预谋杀害的!
他知道铁和先生不但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慈善家,感觉死了极为可惜,暗暗咬牙:卧槽,我一定会帮铁和先生找到杀人凶手!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个钱是胡建林的合法所得,所以他们认定是胡建林贪腐的钱,所以他们必须没收……”柳茗雅说到这里又啜泣起来,偎依到张小光胸口,“对不起小光,我没有守住光茗基金会……”
张小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茗雅,这不是你的错,当时就是我在场,也是有罪难辨啊!没事儿,大不了我们再夺回来我们的光茗基金会。对了,他们没有伤到你吧?”
柳茗雅咬咬嘴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
张小光一看,想到一定有人欺负了柳茗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没收我的基金会也就罢了,胆敢欺负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