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刚才四处走动,令全身血气流通,才导致那蚁降得着力量。
“好的,我记住你所说的话儿。对了,你去泰国干嘛,还有你的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我听阿传说,你和一个叫齐凤的女人在一起,你给我老实交代,她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一顿劈头盖脸的问话让聂隐心里倍感温暖,也倍感悲哀。
他艰难地说:“阿琪,你放心,我永远都爱着你,永远永远,阿琪,我要挂电话了,下次我们再聊吧。”
他喘息着,因为他要用内力逼住那些蚁降,不让它们太快侵蚀自己的身体。
“聂隐,你怎么啦,是不是……”阿琪急切地问着,因为这喘息声太熟悉了,让她想起自己与聂隐呆在一起,做那种激荡人心的事情。
心里恼怒地想,这家伙,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乱搞,等你回来,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突然她也想起一件事,就说:“聂隐,你先别挂,我还有事情对你的说。”
“说吧,亲爱的。”聂隐的声音低了很多,但仍坚持听着手机。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的校园乐队里一个姓田的队长听说我回来了,天天来我家玩。我知道他想追求我,但都是同学,又不可能不要他来我家,所以一直把他当同学看待,不过他来得也太勤了,我都不好意思。又没办法,他人真的很好,又很有些钱,常常为我们爸妈带很多东西。我都对他说了,说我有男朋友,可他说没关系,要公平竟争,追求我。隐哥,你说这事怎么办,你快点回来处理这件事情吧。”阿琪在那边得意地说,旨意要让聂隐重视自己。
她心里在想,哼,不光你有女人相随,我现在也有男人在追求我,看你还敢不敢在外面找女人,给我带绿帽子。
聂隐一听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骚扰,不由大怒,一时间让体内气血紊乱,那蚁降趁乱进攻,向他全身开始漫延。
他深吸一口气,喘息说道:“那个姓田的男人该死,我要让谢少峰他们砍死他算了。”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重重,象是极其困难,随时会要掐断呼吸一样
阿琪没有去听他话的意思,只想着聂隐为何这般喘气,不象两情相悦要干好事的那种,倒象临死之前的垂死挣扎,不由头皮发炸,急切问道:“隐哥,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不要吓我。”
“我……我快……”说话之间,聂隐艰难地说出一个“快”字,就立马将手机一扔,身子一滚,向下面海水滚去。
因为他感觉那蚁降己在他身体内全面爆发,呈疯狂状态吞噬着他的内脏器官,令全身都麻木,失去知觉。
惟一清醒的是他的脑子。
他暗叹一声,这神蚁毒降哪能让人活得三个时辰,他满满算来,还没有一个时辰。
不过在他身体既将要进海水时,本能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扑通一声,全面浸入海底,消失无影。
这正合他的意,若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永远也找不到。
他不想让人家看到自己的惨状,所以第一个想法就是坠落海底,让自己永远消失在人间。
只可怜的是阿琪,仍然对着电话里拼命地叫喊,但哪里还有聂隐的声音,唯有哗哗的浪花声在齐凤电话里回荡不己。
阿琪的失声痛哭引来她父母,齐来劝说,听着这么一件事,都陪着抹泪水。
突然,阿琪站起身来,对父母说:“我要去泰国找他,我要生见人,死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