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秦回每个月的工资收入和奖金与聂隐所创收的营业额成正比。
何况他万有良还有其他更深层意义的目的,所以现在就算与保安队长江大川撕破脸皮也要保全聂隐正常的工作状态,当然,为了聂隐的正常上班,他不惜背负骂名向江大川委屈求全,但此时江大川一再逼迫,他也是个有底线的人,该让步的就让步,该不让步的坚决不能让步。
一名文员用木质茶盘端着三杯热气腾腾地茗茶进来,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请万有良三人喝茶。
万有良轻声道了声谢,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并用眼角余光观察脸上仍一副笑弥佛似的江大海。
茶水有点烫,他被烫得直皱眉头,轻轻放下茶杯,但心中主意打定,坚决不能让聂隐受到任何负面的影响。
江大海用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轻脆的响声,好奇地问道:“有良,那个聂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听会所里的人传言,此人有些过份的举动,甚至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他,是真的吗?”
对于聂隐的传闻,竟然连他办公室的小文员都了解得比他清楚。
他虽然是会所的副总经理,但平时一般来得少,他自已还有其他产业需要打理,这间会所他没有股份,只有管理权,而老板兼总经理江远山更是来得少,每月来得三四次不错了。
所有的事宜几乎是交给真正拥有决断权力的范婉娟,她是英皇会所的财务经理,也就是江远山的老婆,名副其实的老板娘,其权力似乎还凌驾于其老公江远山的头上。
万有良坐直身子,有些得意地说:“的确如此,传闻没错,聂隐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今天下午才上班,就已接待了三名至尊会员,听说对聂隐的服务赞不绝口。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担保他不能受处罚的原因,况且要是江老板知道了,估计也会同意我的观点。”他抬出老板江远山的名头,希望能震住江大海两兄弟。
果不其然,万有良一番话让江大海的言辞变得慎重多了,虽然他江大海是一方威名四扬的大佬,但在其堂兄江远山面前却还是如小巫见大巫,不够看。
“嗯,那个肖剑也的确是个惹祸精,仗着有几手猫爪工夫,在会所里面一向专横扬扈,这事我也听闻过,这个估计与江队长的教育有关吧?”江大海严肃地看着自已的弟!弟,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会所是大家的生意场,人们都想在这里好好工作赚到钱,各自找着自已的人生价值,而并不是某些人的擂台或战场,那些打架斗殴的恶**情对大伙都没有好处,在此我强调,惹以后要是再碰上这种事,就别怪我江大海翻脸不认人。”
一语双关的说教,听得万有良三个人都低下了头,接着他又说道:“江老板常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我们这种综合型的大场子,规矩更加重要,也更求严格。”他望着万有良淡淡地说道:“我的话你们应该明白吧,那个聂隐既然是新人,念其初犯,就仅给他一次三楼内部的警告批评,但对于他的两位直系领导,因为监管不严,不能姑息,特扣两位直系领导的半个月工资,以示惩戒,有良,秦回,你们有意见没有?”
听江大海说只在三楼内部警告批评聂隐,万有良与秦回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欣喜,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意见,愿服从江副总的处置。”不说只扣他们两人半个月的工资,就算扣了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在所不惜。
江大海瞅着自已的弟!弟,叹了一声,说:“那个肖剑是惹人在先,受了点伤疼,这也算是对他飞扬跋扈的性格一种惩戒吧,其医药费自出,另责令其今后收敛心性,再也不得在会所里面胡作非为,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我唯你江大川是问。另外,你手下的四名保安人员在内部不分青红皂白,聚众斗殴,恶化会所内部管理秩序,作为保安队长的你不明真相,胡乱指使手下打人,已犯下严重的错误,念你们平时对会所保安工作敬岗敬业,处处维护会所的人身安全与财产利益,我谨代表副总经理办公室的决定对你手下四人的医疗费安排如下,公司担付百分之六十的费用,你们自个儿承担百分之四十的费用,江大川,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江大川ting起xiong膛,大声说道,并得意地瞟了一眼万有良,仿佛他才是最后的得胜者。
见他一副得意相,江大海面色一整,冷冷地说:“我再次警告你们,尤其是你江大川,作为保安队长,维护会所的环境秩序与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是你们整个保安部门的首要工作目标,我不想再看到有类似事件出现,否则,你既然是我亲弟!弟,我也会翻脸无情,严惩不贷。各位,散会。”说罢轻轻仰靠在厚实柔!软的老板椅靠背上,闭目养神,似乎不再想看到眼前三个人一样。
江大川素来知道其兄极严格,听着这样的警告,不禁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站起来走出副总经理室。
虽然半个月的工资也有四五千块钱,万有良与秦回两人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轻松欣喜走出房门,因为最后的胜利仍然属于他们。
欣喜之余,万有良又叹道:“这个聂隐啊,可别再给我们添乱了,否则我们也会很没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