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把眼睛一瞪,“你打你的电话,我看我的电视,互不相干。”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神情。
“可是我打电话听不到声音。”聂隐继续微笑着,尽量压抑着那股怒火。
“可是我耳朵听力不好,电视声音关小了听不到。”肖剑慢条斯理地说道,并露出一个绝对可秒杀少女的迷人微笑,雪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时电话铃声急骤响起,聂隐估计是陈传打过来了,遂起话简,同时想也没想伸手啪的一声把电视开关给按了。
顿时一片出人意料的安静,让人感觉那份躁动的心突然停下来似的安宁。
肖剑立刻怒容满面站起身来。
聂隐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话筒喂了一声,立刻传来陈传清晰声音,“是隐子吗,我是传子。”
“是我,传子我现在……”聂隐有些激动的说着。
但立刻被肖剑的怒吼打断了,“你他妈的找死啊,敢关老子的电视。”显然,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无视,领导者的地位与权威遭到践踏。
他怒气填膺,快步走到电视机前,这时,他犯了一个非常严重而愚蠢的错误,他不去打开电视机开关,而是要去扯断电话线,目的来个釜底抽薪。
他要让聂隐打不成电话,这种举措太狠毒了点。
当他的右手离电话线还有十公分时,就被聂隐用手轻轻拔开。
聂隐还是不想闹事,所以并没使出力气,只是随意一拔。
但此举更遭到肖剑专横跋扈的攻击,他出挙如风,朝聂隐脸上直捣过去,这一拳如同他平素打了千万遍沙包一样速度奇快,力量奇大,他要一招之下打倒这个不开眼的黑脸小子。
作为一名曾经拿过几次全市散打比赛名次的优秀散打运动员来说,极强的自尊与飞扬跋扈的傲气是天然具备的气质,有多少人那么高傲,都得在他如风般的拳头下服服贴贴,何况这个聂隐是多么的让他瞧不顺眼。
现在,聂隐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关了电视机,这等于削了他一个耳括子。
聂隐的反逆龙鳞彻底激怒了他,正好借此机会要教训聂隐,让他明白这儿谁是老大,谁是规矩的制定者。
“隐子,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听不清说什么?你没有事吧?”陈传在电话里关心地问,只听到这边吵闹,不听见聂隐的声音,不知道电话这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有人在旁边说话呢。”聂隐轻松地说,只觉一股劲风袭面,只是随意伸出右手,箕张一抓,牢牢抓住袭来的拳头,稍稍用力,肖剑顿时嚎叫起来,伸脚猛踹聂隐的下阴。
聂隐暗中大怒,觉得此人心肠也太过歹毒,仅一个照面就施出如此阴毒的招式,实在太欺人太甚,若是普通人岂不会让他这一脚要了性命。他恶向胆边生,右手加大了力道。
那肖剑顿时惨叫一声,踢出半路中的右腿立即无力垂了下来,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另外六个人见状忽地全部站起,要冲过来解救他们的老大。
“隐子,你怎么了啊,有人在尖叫,是不是又打架?别弄出事来,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小心吃亏。”陈传急切地说道。
“我没有事,是别人在旁边有点事发生呢,与我无关,你放心好了。对了,家里情况怎么样了?我爸好点了吗?”聂隐淡淡地解释着说,右手却稳定如磬。
见那几个人抄起板凳与木棒要冲了过来,聂隐将话筒快速移开,怕陈传听见,他贴在肖剑耳畔冷冷地说道:“你如果想以后成为残疾,尽管要他们过来。”手中加大力道。
肖剑疼得已说不出话来了,全身乏力,竟屈膝跪下,喘着息哆嗉地说:“请……请大哥……大哥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小弟……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接着对已接近他们的兄弟们低声吼道:“都给我站住。”说完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掉了下来。
现在他感觉那只手如同被一台钻chuang的老虎钳一样死死钳住,纵然如何用力都抽不出来,感觉那只手如同被电焊一样焊在那里,但觉痛彻心扉,浑身轻轻颤抖不已,哪里还有力气抽啊。
那几个人闻声立马站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剑和仍拿着话简的聂隐。
在他们记忆中,肖剑从来没如此狼狈过,以前,只有他这样嚣狂地对待别人,让别人哀嚎着向他求饶,而现在居然掉过头来,轮到别人嚣狂地对待他,并且还要下跪哀嚎着求饶才放过他。
他们每个人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却又有些鄙视这位没有骨气的跪地大哥,到现在才明白聂隐果然如会所里面传闻中的那般变!态,一动不动地坐着矮柜上,伸出一只右手就将号称打遍开远路上方圆十里无敌手的肖剑给一招制服,不,是半招。
这是真正的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聂隐缓缓松开肖剑的右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打自已的电话。
肖剑千恩万谢,低头握着已经定了型般抻不开的右拳,快步走出休息室,目光中却闪动着怨毒凶狠的神色。
其余六个人亦跟着出去,屋内只留下那三个目瞪口呆的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