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谢平芜脑袋一歪,栽进了池俟怀里。
这动静使得宋晚照忽然抬脸,看向两人。
池俟扶住谢平芜,化出灵气消掉她体内酒气,待她渐渐清醒了几分才松开手。
他想着等到谢平芜清醒了,便不会当着杜秋生和宋晚照的面靠在他怀里。谢平芜当真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揉着眼睛坐正了些,然后又一歪跌入他怀里。
她的手本是想撑住身体,结果浑身使不上力气,软趴趴地按在池俟胸口,抓住他的衣襟。
慢吞吞道:“头晕。”
宋晚照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侧目去看杜秋生,“不是,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有种拔剑的冲动?”
池俟面色冷清,在杜秋生开口之前,捏住了谢平芜的手腕,扶着她的肩膀掰正了她。谢平芜垂着脑袋端坐了片刻,下意识抬手,吨吨吨又喝了半坛子酒。
然后打了个小嗝,“兄弟们,干了!”
“干了。”池俟似笑非笑,拿了手里的酒坛和她碰了碰,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着谢平芜的五指,在她掌心挠了挠。
少女打了个哆嗦,原本就有点红的脸颊越发红了。她朦朦胧胧地看着几个人,弯着眼睛笑,又吨吨吨喝了好大一口酒,“我以前从来没有朋友,有朋友真好玩。”
池俟捏紧了她的五指,垂着清冷的眉眼,指尖往上勾了勾。
“痒……”谢平芜喝得人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皱起眉想要挣开池俟。
身侧的黑衣青年便面无表情地勾起她滑入衣领的头发,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干脆利落地给她梳了个结实的男子发髻,插回去,“好了。”
谢平芜瞪他,“都怪……你。”
宋晚照摸了摸鼻子,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但是看着池俟这满脸的冷淡,给她梳头发的干脆利落,又觉得似乎没有哪里奇怪。
“喝酒喝酒。”他笑得格外灿烂,“我和杜大哥还有池师弟就是阿芜的好朋友,无论往后彼此如何,都会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杜秋生指尖滑过三尺青锋,看向池俟的目光似笑非笑,却还是端起酒坛。
四个酒坛碰出一声脆响,清亮的酒水在月光下溅起来,亮眼而干净。
“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这场酒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谢平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客栈的床上,迷迷糊糊下床准备摸点水喝,结果被什么绊得彻底清醒。
池俟揉了揉额头,看着醒过来的谢平芜。
他眼尾透着宿醉后的薄红,发丝和衣衫都有些乱,露出一段玉白修长的脖颈,靠在椅子上看向谢平芜的目光满是谴责。
谢平芜就咽了口唾沫。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趁着池俟喝醉,就去轻薄他的那种人。
“醒了?”池俟目光微沉,洁白的下颌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结,他将有些松散的衣襟拉严实了,“那便来和我清算清算,昨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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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谢平芜不是那样的人,严肃猫猫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