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看客们都看着万花子和花见羞。
“万花子万门主出关了?”
“难道她们也是来看男人脱衣服的么?”
万花子走近舞台,一眼看去,只见舞台中央正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但是,又耳闻看客们说她也是来看男人脱衣服,顿然也觉得莫云白并无长处,却想千万不要坏了五花门在江湖中的声望。
她立刻怒道:“孽徒,还不跪下!”
“孽徒!?”
花惹秋来到万花子的面前,方跪下,只见万花子上前摔了她一个耳光,道:“胡作非为,忘了五花门的规矩了?谁让你来看这无耻的男人脱衣服了?”
莫云白现在恼火的不得了,哪管她是谁。
他也骂道:“你这个老妪才无耻!”
然后。
莫云白又道:“滚开!”
他使劲甩开泥香,身在忽然卧倒在地上,眼里早已绯红一片。
“什么女人要知书达理,什么女人要宛如娴熟,这全是假的啊,孔圣人,你的儒学之言难道都是骗人的吗?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这么不要脸,这么野蛮不讲理。”
疯了?
莫云白一定是疯了?
先骂孔圣人,后骂女人,这是要造反了吗?
骂女人的男人,下场一定是会很惨,他这么一骂,在场的女人们又沸腾了起来,就连万花子这样的老女人也听着也觉得非常刺耳,她打完了花惹秋,豁然起身走近莫云白,抓起莫云白的衣领,狠狠打了他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的每一个都胜过刚才打花惹秋的耳光。
“告诉你,你要是再敢骂女人,小心我一掌劈死你!”
莫云白道:“老女人,你打死我呀,打死我呀!”
嘴角流出的血已经流向脖子,他的愤怒已经接近奔溃,已经接近死亡。
本来万花子是来救莫云白的,可谁想,这只在片刻间,莫云白已经惹怒了万花子。
纵然万花子是花见羞的师傅,年纪是有点大了,但她也绝不喜欢别人叫她老女人。
此刻,被莫云白这么一叫,她着实怒从心中来,伸手就又是一巴掌要打在莫云白的脸上。
看见莫云白如此被凌辱,泥香出手了,并且就在一刹那间,紧紧握住万花子的手腕。
泥香道:“前辈莫要和一个晚辈做计较!”
能握住万花子手腕的人,只怕在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
但是,此时此刻,泥香已经握住了万花子的手腕,这股力道连万花子也情不自禁暗暗吃惊不小:“这姑娘果然是江湖门里的人,我几十年的功力被她这么一握尽然像是上了镣铐。”
要知道泥香是江湖门的人,她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再加上她也不是来挑衅是非的,所以她把话说完了以后,手上的力道便小了一份。
此刻间,万花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过后才用力摔掉泥香的手。
“莫云白莫公子刚才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才出言不逊,侮辱了师傅,请师傅得以宽恕!”
这句话正是花见羞站在一旁说的话,万花子一听,细心一想:这次好人又让我这善良的小徒弟给抢去了!想到这里,便看向花见羞,轻声问道:“怎么,你也认识这小子?”
还不等花见羞说话,这花惹秋倒是猛然间抬起头,好像早把刚才自己挨耳光子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花惹秋呐道:“师傅,这个混小子,就是前几天,师妹从汉水江岸带回来的,来历身份不明,却已经在我们五花门住了两个晚上了。”
花惹秋这五年来,一心和花见羞作对,此刻,纵然自己重归了五花门,但对昔日万花子留任花见羞为五花门的代理掌门,耿耿于怀,此刻间有机会整治,也绝不会和花见羞善罢甘休,一见有机会告状,那更是不会放过,早已经把五年前两师姐妹的情谊忘到了一边去,一心想置花见羞于死地。
世间万物每天都在发生改变,更何况是五年。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那更是物是人非。
今日的花见羞绝非昔日五年前的花见羞。
此刻的花见羞早已名声在外,令江湖中人人皆知,倘若那么容易对付,那便是天下最奇怪的怪事了。
听了花惹秋的话,万花子便又看着花见羞。
不过,此刻花见羞却跪在地上,道:“师傅,绝不是徒儿故意破坏五花门的门规,当真是莫云白莫公子当时无处可去,我才受托于人,代为照顾。”
万花子道:“受何人所托?”
花见羞道:“当时天黑,那人离去又十分匆忙,徒儿并未来得及详细一问。”
万花子道:“你胆敢收留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入住五花门,当真是敢造反!”
花见羞见万花子神情激动,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有欠考虑,便忙道:“师傅,难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有错吗?”
花惹秋大叫:“花见羞,你胆敢质问师傅,你眼里还有没有师傅,还有没有五花门?五花门千百年的规矩都被你改的一塌糊涂,当真是胆大包天。”
花见羞道:“我只知道救人于水火,未曾知道这样也算是胆大包天!”
万花子道:“好啊,真是我的好徒儿,胆敢公然给我叫嚣,来人啊,把这个逆徒给我铐起来,带回五花门,让她把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所做的违背门规的事情全交代清楚了,在做定夺!”
万花子一声令下,花惹秋身后当下出列两名女弟子,这两名弟子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锁链,刹那间,便把花见羞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