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猜测的沈念不禁沉下了心,就在此时耳边再度传出一道声音。
“老夫还在这里,老朋友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声音冷哼一声,“贱东西,你们玩剑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也比你们整天抱个树墩子玩好。”声音顿了顿,“我把沈念带走,或者他们打他们的,咱们打咱们的。”
“你要不要脸!”
“老夫耍剑的。”
那声音一时间没传出任何声音,许久忽然传出一道骂声:“滚,快给老子滚!”
沈念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下一刻眼前就换了景象。
一方石桌,四墩石凳,紫衣蓝衣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在他正前方有一个身穿剑袍的青年人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几乎不用多想,沈念就猜出了大致的身份。
“弟子沈念见过掌门,太上。”
蓝衣太上转过头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轻声说道:“过来坐吧。”
沈念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最后一个空缺的位置上。
“你怎么会突然出剑砍了那人的头?”紫衣太上忽然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念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嗯...弟子世俗老家有种说法,叫反派死于话多以及打了小的来老的。幻岭谷那声音一出,我就知道四个人多半都死不了,所以能打死几个是几个,反正最后老子不亏,额,弟子不亏。”
“你不怕他对你出手?”
“怕啊。”沈念说,“所以打死一个不亏,打死两个回赚了。”
“北梁什么时候有这种说法的...”秋跃凌神色疑惑的摸索着下颌。
紫衣太上缓缓转过头,露出了一张孩童模样的脸。
“你从修行至今有三年了吧?”
“算上武夫境,三年出头。”沈念老实说道。
他轻轻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在半年前忽然去幻岭谷挑战三品?”
沈念脸色严肃缓缓开口,“弟子认为只有正面对抗,才能真正领悟。弟子只有面临上品而不惧,才能真正突破上品。”
秋跃凌闻言哈哈大笑,抚掌说道:“好,好啊。”
“你好什么,倒茶。”蓝衣太上训斥一句。
看着老实起身倒茶的秋跃凌,沈念心中感叹,龟龟,掌门原来是掌握茶门的啊。
“你棋艺如何?”蓝衣太上转头问他。
沈念看着石桌上的围棋挠了挠头,这东西自己虽然不能说是出神入化,也能说是见了鬼了。
于是摇摇头回道:“一窍不通。”
“你过谦了。”秋跃凌倒茶说道。
被磨上棋盘的沈念幽怨的看着他,你这掌门废话真他妈多。
时间不久,沈念高高兴兴的赢了好几局。
至于原因...五子棋他还是会的。
头疼的揉了揉脑门,蓝衣太上找个理由把他踢下去了。旁边的秋跃凌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北梁这几十年倒是冒出了这么个新奇的玩法,下次有机会我找梁帝试试棋。”
那可是好事儿,沈念正色说道:“要说这五子棋,当今北梁皇帝绝对是独步天下。一手...”
“咳咳。”紫衣太上轻咳打断了他的话,“五子棋的事暂且先搁置一旁,有些事老夫需要了解。”
沉吟一声,紫衣太上再度开口。
“清极剑门以剑立宗,宗门弟子皆是剑修。甚至整个北疆的剑修中我剑门独占八成,其中修成剑势者甚多、剑气者次之,剑域者惟三人。”他的视线转向沈念,“除我二人之外,你猜最后一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