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外一里处,已经静悄悄聚集着两万身披铁甲的兵马。
李央白身披铁甲,手握长枪,腰佩宝剑,骑在一匹英俊战马上,遥遥望着山河关。
他便是接应之人。
李央白看着城门紧闭的山河关,眼中心思不定。
山河关上守兵众多,城墙又极其高大,易守难攻。
一向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他身后的两万骑兵,想要突破山河关去接应谢清欢等人,会很难。
因此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可以打开城门的人,只要城门打开,凭借着他两万兵马,足够将山河关搅的天翻地覆。
李央白估摸着时间,一时间有些迟疑,他不知道爷爷交代的那个暗子是否真的是他们大理的人,要是时辰过了城门没有打开,那他们不是白跑一趟,里面的人岂不也是出不来。
再次过去半刻钟,李央白看着依旧紧闭的城门,决定自己去看看。
他将手中长枪背在身后,拔出放着腰间名叫做忍冬的长剑,深吸一口气,眼中有剑光闪过。
忍冬他本来是送给许百川,和许百川又送回给他,于是他在得到忍冬之中传承后便理所当然成为了一位剑修,境界不算低,是炼法,距离心火只差一步之遥。
之所以会突破这么快,除去他本身天资不错之外,忍冬中留下的传承也是上乘,甚至还留有一丝剑气,而他在得到那剑气之后,便顺理成章的突破境界,剑修所会遇到的门槛,则一个都没有碰见,虽说没有如同许百川那般剑气生剑魂,但的的确确算
得上一个练剑天才。
就在他准备下马离开进城时,城门却悄无声息打开一条缝。
从其中走出两个人。
一个官员打扮,一个道士打扮。
文官王思费力推开城门,看着不远处的众多兵马,眼光中闪烁着兴奋,他小跑几步走到李央白面前,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央白李将军吧,果然年少有为。”
李央白不置可否,按耐住现在就冲进城门的想法,向王思问过一声好,便转头看向道士。
他听爷爷说,他们所安排的暗子只有文官王思,怎么还会有个道士。
王思见状,笑着介绍:“李将军,这位是徐长歌徐道长,法力高强,我能打开城门,少不得他的帮助。”
徐长歌曾经和许百川一起见过王思,一来二去就有了缘分,在得知王思与谢清欢谋划要做打开城门之事后,便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至于为何,还是因为那天老道士所召唤的雷法在他心中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许百川曾经向他许诺过,会给他求一部功法,他便一直记在心头,其实功法对他来说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缘,只要搭上许百川这一条线,他便心满意足。
那日的回答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位境界高深的道门前辈,可是许百川的长辈。
许百川是剑修,谢清欢也是剑修,并且两者之间还有不小的关系。
那帮助谢清欢,无异于帮助许百川。
徐长歌打了一个稽手,平静道:“山野道人徐长歌,见过李将军。”
李央白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道人,认真道:“凭借着你们两人之力,是如何打开城门?”
这是藏在李央白心中的疑问,他这些年来常年征战,与山河关打过不少照面,自然是知道其守城之严,别说里面有一个暗子,就算上百个,也不一定能够打开城门。
王思微微一笑,从身上拿出半个虎符,毫不留恋递给李央白,笑道:“庆元官朝,向来是文武两不相犯,但在山河关不同,此处靠近边境,天高皇帝远,皇帝自来都不放心,因此就罕见的安排了文武两边,一人拿着一半虎符,左边的可以号令城中兵士,而右边的则是处理城中事物,下官手中的正是右边,虽说不能直接打开,却也能接近城门,而到了城门之后,则是依靠徐道长之法术。”
李央白摸着手中半边虎符,问道:“若是这两片虎符都在我手,是否这山河关便等同于落入我手?”
王思想了想,忽然发现确实如些,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因此山河关的人只看虎符,要是虎符真的全在李央白手中,这山河关便等同于是李央白的。
他点了点头。
李央白洒然而笑,高声道:“留下一千人护着王大人,其余人准备。”
说完之后,李央白看向徐长歌,平静道:“徐道长可否能和本将军一起进去。”
徐长歌看着李央白一身隐隐约约的剑气,微微咂舌,他没想到这位将军也是一位剑修,而面对剑修,他哪敢说个不字,于是便开口道:“贫道正有此意。”
李央白点点头,让留守兵士让下一匹马给徐长歌,举起手中忍冬,向前一挥,高声道:“诸位,随我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