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管家冲宁夏微微颔首,“太隆重了,咱们是自己人,何必弄这么铺张。象先贤侄的高名现在已经名闻玄霆京了,连我家家主也有耳闻。”
宁夏道,“大管家才至,便震动承天府,我自然要有所表示。”
齐大管家微微皱眉,对宁夏的称呼很是不满,“贤侄不要太气盛,若非家主看顾,贤侄以为你头上的官帽还能戴稳。”
宁夏拱手一礼,“前辈教训的是,只是晚辈也是身负中枢之命,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还不得不为之。”
齐大管家见压服宁夏,大咧咧一摆手,“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今天既然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招来段家家主,指着他道,“沧海兄是我多年好友,便是在家主面前,沧海兄也能说得上话。
按辈分论,你得唤沧海兄一声叔父。象先啊,今次若不是我来,你若还在原来的路上走,怕是要万劫不复喽。”
宁夏哈哈大笑,“正巧,现在晚辈就将第三批公示的名单拟出,还请前辈一睹为快。”
他话音方落,在场的诸位家主急了,纷纷出声。
“齐老前辈,晚生农家家主农劲,以十万分之诚,邀请老前辈前往家中一会。”
“在下褚朝明,晚生祖父和齐家家主有过数面之缘,严格算起来,还曾同门求艺。”
“齐老前辈若肯出手,在下愿出三百中品引灵丹。”
“………………”
满场喧嚣声中,宁夏着人展开一张巨大红纸,大手一挥,一团浓墨凌空化开,瞬间打在红纸上,变成一个个苍劲的文字。
文字才现,满场一片哗然。
“你,你……”
段沧海气得鼻子差点冒烟,红纸上的名字,头一个就是他段家。
“反了反了反了……”
齐大管家勃然大怒,只觉他的尊贵被宁夏的粗鄙深深地冒犯了,他死死瞪着宁夏,一只白皙修长指甲打磨精修的手指,戳向宁夏,“无知小辈,你这是在找……啊!!!!”
他话音未落,那根白皙的手指已经被宁夏折断,宁夏出手如电,拿住他的大椎要穴,冷声道,“漫说是你,就是齐家家主来了,也狗屁不是。
我三爻山君家,数万载高名,区区一个贱妾外家,仗着我家高名发家,不过是我家奴才。你一个奴才的奴才,竟敢贱奴欺主,一口一个贤侄,简直找死。
在公,你以贱奴之身,竟敢阻挠中枢大政,罪无可赦,这条狗命,就留在这儿吧。”
话音方落,白光闪过,齐大管家修饰精美的头颅,从脖颈上落了下来。
“又来了,又来了,早知……”
这其中不乏已经数次见过宁夏摘人头颅的家主了,只觉这同样的一幕,已经上演的麻木了。
“肖协办,收拾一下,以后还得待客。”
宁夏吩咐道。
肖焘如梦初醒,“哎,哎……”
他暗暗发誓,以后不管督导大人说什么,自己绝不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