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不再理会。
张长老捶打的并不快,但每一步恰到好处,长剑很快就被锻造完成,在锻造的过程中,长剑由一块粗胚被打磨的有了一丝灵剑的光彩,纵然未开锋,也有了一丝锋锐之气。
随即,张长老将这把铁剑又扔进了寒池,发出嗤~的声音,樊芜眼眸微亮。
有几个少年也发出惊咦之声,随即便有人也和樊芜一样明白了原因。
张长老看了几人一眼,“看到了吗?锻造的力量要足够大,不然可达不到这种效果,这才是'锻',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做出个粗胚。”
张长老说完,取出长剑,用布擦去水渍和剑身上以铁锈色为主的杂质。
“接下来是开锋。”
张长老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反而像凡间那些打了一辈子铁的铁匠,但是张长老又与那些凡俗不同,樊芜不明白,但是能感受的到,这就是那种对器的执着。
樊芜突然有了明悟,器之道,不仅仅是锻造还有投入心意,就像,就像前世的自己对那些事物发自内心的执着一样,在自己心里那就是世间最美,世间唯一。
器,便是那些自己执着的东西在这里的具现。
樊芜的道,原来前世就模模糊糊的触摸到了,只是在这里,在这一刻恍然“大悟”!
张长老发现了背后的事,但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磨剑、开锋,甚至为了让樊芜悟道的时机延长,不由得放缓了些速度。顺便感悟这一刻清晰的器之道,直到樊芜清醒才停下来。
张长老看着樊芜眼神里有不住的欣喜,“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张长老一拂长袖,“今日的课讲完了,回去吧,明日再练,明日再练。哈哈哈.....”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樊芜欣然的跟随张长老后面出去了。
当日,樊芜梳理自己的感悟。回忆着,那一刻,器之道的知识就在眼前流淌,但是樊芜只能抓住其中的一部分,就算抓住了也并没有完全理解。樊芜用平日梳理知识的方式,都分门别类的记录在玉简内,理解的分开,不理解的为了防止遗忘,也为了便于参悟,放在一起。
除了樊芜,张长老禀告了峰主之后也迫不及待的开始记录参悟。
第二日,樊芜到了传送阵旁等着今日的授课长老,看着周围比昨日少了不少的弟子若有所思。
这一次也是一位章姓长老,只是音同字不同。这位章长老狂发乱舞,樊芜暗想,像章鱼哥的触手。
仿佛感觉到樊芜的目光,板着脸的章长老回过头来给了樊芜一个僵硬的笑容。
一脸冷漠的樊芜回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这次是让弟子们上手,长老防止意外。
到了昨日那个炼器室。
章鱼长老直接就指了樊芜做演示,“樊芜你来试试吧。”
“是。”樊芜面色不变,心里暗自嘀咕,这怎么像前世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好学生?樊芜眼角瞟了其他人,果然坏学生开始恶狠狠看我了,不过,我可没想让你们看笑话。
樊芜平复心境之后,将铁锭一分为二,她可没有长老那般能同时铸造两把剑。
然后控制着炼炉内的火焰舔舐着半块铁锭。
回想起回看玉简记录时的事情,玉简内记录着张长老炼制的过程,樊芜发现不了长老控制火焰的神识如何,但是却发现控制着火焰的灵力不多但恰到好处。
仔细观察便发现,长老的灵力仿佛仿佛蜡烛中的棉芯,而火焰是包裹棉芯的蜡油。樊芜恍然大悟。
此时,章鱼长老发现樊芜的控火方式很是惊艳了一下,以为这是樊芜自己想出来,或者长辈教的诀窍。
樊芜不是张长老,她的熔炼速度很慢,最终花费的时间是长老的十几倍,这还只是半块铁锭。
众弟子都不耐烦起来,但是看着章鱼长老静静的注视着樊芜不发一言的样子,又不敢造次,只得苦苦忍耐。
好不容易熔炼完铁锭的樊芜赶紧将铁水灌入模具,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甩了甩手,结印的手酸痛不已。
不敢耽搁,赶忙又拿起铁衫木开始熔炼,可是铁水大约有八成凝固的时候,樊芜手中的铁衫木才融化了一半,咬了咬牙,樊芜取出熔炼了一半的铁衫木,将融化了的那部分倾入握柄处。
凝固之后淬炼,锻打。
樊芜在众人面前抡起大锤的时候才“惊艳”了众人。
等到樊芜结束铸造,开锋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虽然地底看不见太阳,但是众人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是樊芜铸造的第一把灵剑。
虽然是个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