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河也没想到朱吾世居然找来了,他的余光瞟了眼宋植,发现宋植的目光正在躲闪,似乎在心虚。
看来,她是背着朱吾世来找我的。
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萧念河还是摆出慌忙的样子,往前两步假意搀扶,嘴里说道:“原来是世日候,哈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朱吾世不等萧念河靠近便直起了身,显然并不准备互相客套。
气氛一瞬间又僵住了。
萧念河讪讪一笑,虽然他贵为皇子,京城里称得上名流的都习惯在他面前献殷勤,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卖面子。
那些真正手握实权,能参与决定国策的家族或势力,显然并不需要这样做。
朱吾世所在的家族,正是古代强者的后裔,其父镇国公朱彻是皇上的心腹,除了手握京畿十五万甲士的调动权,更是十狩中排名靠前的绝顶高手。
即便撇开显赫的家室,朱吾世作为近百年最年轻的册封王侯,也足以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了。
“殿下为何来到南方?”
朱吾世目光如水地望着眼前的二皇子,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话语,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疑惑。
萧念河一愣,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宫内过于沉闷,吾便远游散心。”
朱吾世鼻子微嗅,向旁边走了两步:“那么封城便是与殿下有关?”
萧念河没想到朱吾世竟然如此敏锐,一见到自己便能做出如此猜测,不过猜对归猜对,你就这样说出来,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呵呵,和吾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但跟世日候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听到萧念河口气中的一丝怒意,朱吾世轻笑一声,抬起一只手臂点了点不远处的宋植。
“殿下所言极是,既然与我无关,那么这个人我就带走了。”
宋植听到朱吾世在叫自己,赶忙小跑着上前,却被一只大手给拉住。
“慢着!”
萧念河看了眼朱吾世,语气中那股热情渐渐褪去。
“朱候,宋姑娘是我朋友,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朱吾世见宋植被拦下,沉默了片刻后踱步走上前,凑在萧念河耳边说了什么。
“什么!?”
萧念河面色微变,旋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朱吾世可不管他信或不信,趁萧念河思考的时候一把将宋植扯到自己身后,补充道:“殿下若不信微臣所言,自可回去询问陛下。”
萧念河眉头微皱,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也只能任由朱吾世拉着宋植离去。
如果真是圣旨,他根本没法违抗。
就在二人即将下楼之际,萧念河突然开口喊道:“宋姑娘,若闲来无事晚上可来此找吾对饮,吾决定听你的多留两天了!”
正准备下楼的宋植,听到萧念河的话顿时满脸问号。
干嘛啊?干嘛这个时候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啊?
尴尬的宋植不知如何回应,那本来已经下了半个身子的朱吾世却破天荒的回身拾阶两步,对着不远处的萧念河喊道:
“殿下不必忧心,微臣既奉命在身自然会好好待他,为此我们都不惜同住一间房。”
说完,朱吾世猛地拽住宋植的手臂,快步向楼下走去。
萧念河闻言愣在原地,犹如晴天霹雳,仿佛被脚底开始被冻住了一动也不动。
不久后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冰冷阴郁,挥手示意佑雷滚到楼梯口站着去,便独自在案几旁坐了下来。
给自己酌了一杯清酒,萧念河接着酒劲迷上眼睛,目光却瞟向帐外静静侍立的佐电。
“同...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