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想不透内里的逻辑联系,不禁凝神细思。
太平公主等的不耐了,她和萧业说那些话,首先是告诉萧业我和我老公始终保持着距离,你不要胡思乱想,其次是我要离婚了,你看着办吧。
可这人倒好,居然发起了呆。
“嗯嗯!”
太平公主清咳两声,示以提醒。
“太后的意思已昭然若揭,公主是怎么想的?”
萧业回过神来,问道。
“你是怎么想?”
太平公主反问。
在情势不明朗之前,萧业可不想生出变数,尤其是,太平公主曾数次暗示,显然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处在了失控的边缘,于是意味深长道:“薛绍是无辜的,我希望公主尽量保他一命。”
太平公主微凛,她听出了萧业的言下之意,再一细思,以母后的为人,真有可能杀薛绍。
“我先进宫,我与附马之事容后再说!”
太平公主心情有些沉重,往屋内走去,如果因去夫把薛绍害死,她也是不愿意的,与萧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反正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搭救薛绍才最紧要。
薛绍的原配芸娘因她而死,如果薛绍也因她死了,会给她留下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萧业也是怔怔看着太平公主的背影远离,许久,叹了口气,满腹心事的离开。
……
“令月?”
太后正批阅奏章,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讶道。
太平公主不须通报,可随意出入宫禁,但平时多是清修,很少入宫。
“娘,您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太平公主悲呼一声,扑着冲了进来。
要是萧业在场,铁定大吃一惊,此时的太平公主与一贯示人的高贵冷傲模样完全不符。
上官婉儿也惊讶的看来。
“可是附马欺负你了?”
太后脸一沉,喝问。
太平公主心里也一沉,暗道果然如此,这还没怎么呢,就往附马头上扣屎盆子了,可见太后杀附马之心是何等炽烈。
“不是附马,附马老实本份,哪里敢欺负小女,是小女听了些流言,右肃政台有人……把小女说的极为不堪。”
太平公主忙摇头。
“哦?说了什么?”
太后问道。
太平公主咬了咬牙,把什么二龙戏凤,十龙戏风悉数道出。
“大胆!”
太后大怒!
但是转念一想,御史是自己养的狗,狗儿敢在背后私议主子么?
她觉得右肃政台虽办事不力,但对自己的忠心无可质疑,于是狐疑道:“这帮狗奴才,真敢在背后这样说?”
“母后难道不相信小女?”
太平公主如受了羞辱般,气愤大声道:“是与不是,娘可把刘光业叫来询问,小女与他对质,若是小女构陷于她,今后但凭母后吩咐便是。”
“来人,传刘光业!”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眼见就要翻脸了,太后唤道。
“诺!”
有太监施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