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理通,百理通,对于佛门来说,和议必须要签,以免道门借着争夺石堡城逐渐把手伸向吐蕃,从这个角度来看,兴许道门会破坏和议?
这真是世事离奇啊!
联系到太后的帝王心术,又不寒而栗!
最后,萧业问道:“倘若寻到了阴间,活人能进去么?又如何判定该地即为阴间?”
姒彩儿道:“上古时期就常有生人误入阴间,被阴差送回阳世的传说,想必活人能进,如有不适,萧郎也莫要深入探索,知晓有此地即可,至于如何判定,师尊未提,只说到了自知。”
“行,我们大家都准备一下,明早出发!”
萧业点了点头,退出屋,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忧色,待得天黑,悄无声息的离了家,去往隔壁的太平公主别府。
时节已近盛夏,太平公主挽着堕马髻,一支金凤步摇活灵活现,身披薄纱般的湖水绿大袖衫,内里是一袭洁白的抹胸,坦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萧业哪怕一再提醒这是自己的小姑妈,是亲姑妈,仍有一种禁忌的惊艳感。
“萧大人明早不是要出使吐蕃么,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太平公主见着萧业,眉眼间有隐约的喜色绽现,但还是冷冰冰道。
萧业早已习惯了太平公主的刀子嘴,直言道:“与蔡恒远有关,想必公主清楚蔡恒远的根脚,近日可有麻烦?”
“屋里说话!”
太平公主很自然的拉起萧业的手,进了屋。
屋角一只香炉,熏着香料,香味极为淡雅,让人精神一振。
“萧大人请坐!”
太平公主淡淡道:“此香,乃楼观道秘制的定神香,可辅助参悟道法,若非对外管制极严,本宫送你一些也是无妨。”
“公主客气了!”
萧业暗暗腹诽,给不了说这些话做什么。
太平公主似是猜出了萧业的想法,嘴角难得的现出了一抹笑意,问道:“你关心本宫?”
萧业暗感头疼,斟酌着词句道:“抛开身份不谈,公主真情真性,值得一交,当初公主嫁祸给蔡恒远,没想到此人牵涉如此之广,以道门的手段,找不到蔡恒远,必会从公主处着手,今日素心宗已把前因后果与我道明,我确是有些担心公主。”
“呵~~”
太平公主轻笑一声:“师门已经旁颤侧击的打探过本宫好几次了,本宫推说不知,有母后在,道门也不敢拿我如何,无非是派人监视着罢了。”
说着,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萧业带着丝歉意道:“是我拖累了公主。”
太平公主正要说话,却是眉宇间,陡然现出一抹厌恶之色,忙把一只酒杯塞入萧业手里,低喝道:“快,给本宫喂酒!”
萧业正懵着,太平公主已纵体入怀,一双玉臂勾住自己的脖子,俏面熏上了一层酡红,凤眸中,满是绵绵情义。
轰!
萧业头脑一片空白!
姑妈,我的姑妈,这可是盛夏啊!
“快收敛修为,喂本宫酒!”
太平公主催促。
萧业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不对劲,把酒杯凑向太平公主殷红的嘴唇。
一股狂暴的气息急速接近,砰的一声,板门被踹开,一名青年道人冲入屋中,大怒:“师妹,他是谁?”
太平公主伏在萧业怀里,微微仰起下巴,把杯中酒液饮了大半,才哼道:“这位是当朝状元郎萧大人,也是本宫的面首,师兄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难道本宫找个男人解解闷,师门也要干涉么?”
年青道人眼神仿如实质,散发出森森寒气,向萧业喝道:“滚!”
“师兄,萧大人在朝为官,你要坏了规矩?”
太平公主俏面一沉,如老母鸡般,护住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