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心疼闺女,怒斥,“李氏。”
“是不是本公主太给你脸了?秦氏?”李婉一句冰冷的话,直戳秦氏心头。
高如汐眼见母亲也挨了一顿,更是吓得哽住了哭腔。
李婉怒瞪武氏,“昨个听说,誉王府亲眷直指本公主是那难堂大雅之堂的野鸡,叔母,您说,若论身份,谁更似野鸡啊?”
武氏被问得心头一凛,怒极攻心,“你——你好大的胆。”
“大胆?”李婉笑了,“叔母,我叫你一声叔母,你才是本公主的叔母,我不叫你叔母,你也只就个本公主可有可无的长辈。”
“你,你放肆。”
“放肆?放的哪门子肆?在我李府,我李婉的府邸,谈何放肆。”
李婉说罢,转身看向秦氏,“即便到了宫里,我李婉,同样会说出方才那番话。”
秦氏气极,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你——,你贵为公主,竟如此粗鄙。”
“哦,诋毁皇亲,可是重罪,秦氏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秦氏气到浑身哆嗦,感觉喉间尝到股腥甜。
李婉接着扫向哆哆嗦嗦的高如汐,“叔母,我高家子女,可不是这么养的,若是叔母教养不好,本公主可愿意为叔母效劳。”
“没得将来养废了,毁了我高家名节。”
高如汐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身后的椅子里。
“秦氏,别以为本公主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善良。”
李婉说着,又看向上首的武氏,完全不在意秦氏被自己吓白的脸。
武氏此时已被气得心梗抽疼,捂着心脏直喘。
“唉哟,瞧瞧,叔母都这把年岁了,没事就该在府里清修静养,孙娘。”
“奴婢在。”
“拿上本夫人的帖子进宫,前几日皇嫂说要赠予本公主的观音玉像,正好取了来,让誉亲王妃好生在王府里清修。”
“是。”
李婉这番话,再次让武氏婆媳几人大惊抽气。
在她们心里认为,皇家没有给李婉恢复皇亲身份,自是不受皇上与皇后的重视,然,她方才这话,代表了什么。
定是她们听错了,没有恢复皇亲的李婉,怎能得宫里的重视,怎能说派一个奴婢进宫取物,就能取来的。
“再有,皇家之事,本公主一个外嫁的之女不好插手,恳请皇嫂替亲王府派来掌事的嬷嬷,没得王妃静修期间,王府中的庶物无人打理。”
秦氏这时坐不住了,“长公主,你如此越矩,怕是不妥吧。”
李婉微笑,“原来秦氏你也知道越矩这个词啊,唉呀,那怎么办呐,本公主生来好管闲事,看得惯,看不惯都爱插手管上一管。”
“对了,再让皇嫂派一位教养嬷嬷。”李婉说话间,笑眯眯地扫了眼失神的高如汐。
“是。”
秦氏,“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李婉,“怎的,只许周官放火啊?你说说你们啊,来之前,怎的就不打听本夫人的为人性子呢。”
李婉好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叔母,既然您身子不适,还请快快回王府静养,没得为了晚辈间的小事,气出个好歹来。”
武氏活了老一辈子,虽然不遭皇家待见,但即便是皇后,也从没有如此落过她的脸面。
李氏一个流落民间的孤女,如今竟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简直是气煞她也。
“好你个李氏,本王妃,本王妃简不会就此算了的。”
“好啊!”李婉应得轻巧,“看来,叔母是觉得府里清休不够诚意,您说郊外的清玉观如何?”
“你——。”武氏明显已被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婉示意仲夏去罗先生那取来药丸,若人真有个好歹,便让她服下。
皇上皇后不好出手修理的人,她免费帮忙处理。
据说,誉亲王世子被武氏自小娇惯,搞得现在快四十岁,文不成武不就,秦氏生的小儿子,也快养成了三皇子党派。
若是再让这两个女人搅下去,誉亲王一世清誉,该是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