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稳的,怎么可能不稳。”
刘伯钦直接骄傲道:“我自五岁就双手吊沙包,手背上放碗,碗里有水,要练到沙包不晃,碗里水没有波,那才能开始射箭哩!”
李郸道点头:“如此确实不错,正月十五之后,还需要你这样的猎人跟着上一趟山。”
“如今我看你跟秦姐姐你侬我侬,倒也不是说不同意,反对你们俩在一起。”
“就是说,节制一些,早上接着起来练功,不要天天都弄得那么晚。”
李郸道一说,刘伯钦就红了脸:“不是东家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这几天在秦姑娘家里帮忙炮制药材,这才睡晚了一些。”
“秦姑娘家一个人,平日对药材需求又大,请药工又贵,我就帮帮忙!可没有坏人家清白!”
说着没坏人清白之时,李郸道就笑了:“哈哈!”再看对面医馆秦一萍幽怨的眼神。
想不到刘伯钦还真是柳下惠啊,难道是不行?不是真君子?
“东家,你笑啥?”
“我没笑啥。”
“你明明就有在笑我。”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刘伯钦复转埋怨。
李郸道叫他去粥铺吃顿早饭再回来,要考验考验,刘伯钦倒底学会了炮制什么药材。
打发了刘伯钦,李郸道就去了对面:“秦姐姐,你还没把这木头疙瘩拿下啊!”
“拿你个头!”秦一萍咬牙切齿:“你个小流氓!”
“要不要外药帮助啊?”
“我自己就会施展情蛊之术,你莫要忘了,我可是行走江湖木棉花。”
秦一萍哼哼道:“要外药,我找水仙花,宇文宛永师兄那里不知道要多少有多少。”
宇文宛永就是那个开青楼的男子了,之前还跟着田巫打起来了。
李郸道揣摩心思道:“那看来秦姐姐是想正常恋爱,得人又得心了。”
虽然李郸道前世没有恋爱经验,但不影响李郸道道听途说许多恋爱圣经,此时说起来头头是道。
“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李郸道认真道:“秦姐姐大胆示爱,他这种木头疙瘩,来暗示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脸皮厚一点,心思细一点,装作小女人一点,不要那么强势。”
秦一萍红着脸,但没有反驳,反而若有所思。
“再没事弄点小点心,酸梅汤,时机到了,就给他拿下,跟他缠上,紫藤萝缠上笨榆木,给他来个以柔克刚……这样他的人,他的心就不都是你的了吗?”
“而且肯定还会对你死心踏地,一心一意,到时候再风光进门,主持他的家事,过一两年,生了个娃娃,那就直接叫他高兴得不得了。”
李郸道越说,秦一萍就越羞,眼神中却有意动之色。
李郸道看火候到了,又指指那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最近有个寡妇也看上他了,还专门找人问他情况呢!”
“人家寡妇比你需要这么一个劳动力,本来我要把他介绍给那个寡妇,但是姐姐你跟我关系好,又是邻居,所以就没有给人家介绍。”
秦一萍白了一眼里郸道:“你这些花言巧语的套路,哪里学来的?专学坏,不学好,只怕往后姑娘们也是要被你祸害得不轻,不如我趁早,结果了你这个孽障。”
“我是练童子功的,除六欲,破三毒,算不得淫人,对风流艳事,也不感兴趣,是正直的人。”李郸道挺起小胸脯,骄傲得回到了自己家的药铺。
临走不忘膈应一下:“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疾。”秦姐姐如果想要解苦,不防试试。
到了药铺,又来了许多病人。今日来的还是小儿发热,大人风寒的多。
想必是昨夜痘神娘娘完成业绩去了。
不过看样子,的确是按照李郸道说的,种的是阉割版本的痘种,只发热不发痘,哪怕不来药铺,过些日子自己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