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对面哥哥弟弟,儿媳妇,三人全部被衙役关押起来了。
“这针是李记药铺的人扎的!他们扎死了我娘!”
“回禀县君,若是这种伤口,从头顶扎入,病患应该是当场死亡,怎么会回去之后就醒来呢?在我们药铺的时候,病患一开始是昏迷的,被我们开窍唤醒了,再被他们抬回去的,这些邻里都可以作证的。”
戴守林点头:“本官已有定论。”
“李记药铺及其证人,随时准备听审判案,不可离开泾阳县城,退堂!”
等审问出来了,估计就是判刑结案了。
要是没有写病历,记录医案的好习惯,指不定他们怎么闹呢!
李郸道出了县衙大门,就见李武道:“这案子倒是简单的很,只是你怎么知道要验头部伤呢?”
“因为我们就只扎了穴,并没有开药,他告我,又是扎针扎死了他娘,自然要在头部验伤了,他作这里的文章,却不晓得我已经摸透了。”
李武点头:“原来如此。”
李福成道:“我估计他肯定会招,说他娘要求的,但县令肯定不信,直到他说是他媳妇扎的。”
“为什么?”李武问道。
李福成笑道:“这就是人心了。”
老爹还是挺聪明的啊!
“那你猜猜是谁扎的?”李武问道。
“外人扎的,她娘估计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背上弑母的罪名。”
“动机呢?为什么?”
“一个是药石无医,从此瘫痪在床,是累赘,二是若能讹上一笔钱,会叫他们日子过得很好。”
李郸道点点头,同意自己爹的说法:“肯定是外人怂恿的,刚刚我可看见了两个冤家,就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他心虚的时候看向的方向,也是这两个人。”
“他们一家人字都认不得的,纵然有矛盾,也不会有这种胆子,况且和我们药铺无怨无仇的。”
“绝对是有人挑唆,冲着我们药铺来的!树大招风就是这样,爹,我们还是要多一个心眼。”
李福成深以为然。
李武却道:“穷**计,这家人娘和儿媳妇都是厉害人物,怎么就不会是她儿媳妇算计着人命,搞上一笔钱?”
李郸道怅然:“希望不是如此,如此真是险恶如魔鬼,魔鬼都没有这样的险恶心思。”
李郸道又问向李武道:“我杀的老狼的牙齿和爪子,你还没给我呢!”
“你瞧瞧!我都忘了!”李武道:“本来是你拜师的时候,送给你的,我拿去给工匠加工了。”
只见李武拿出一串手串:“这是那老狼的烧化后,不裂的骨头,同口中狼牙一起打磨成的。”
李郸道看着这串狼骨牙手串其用小牛皮一丝一丝的编织缠绕,用的是灵结之法,有如意结,御守结,还有李郸道看不懂的结。
“这些结是我母亲亲自编的,内里有马尾毛。”
李郸道很是喜欢,在手上缠了两圈:“真是谢谢了!”
“无事,你我同宗,你爹还是我家伯爷,算起来你还是我长辈!”
李郸道却感觉到了李武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之前杨开死的时候,要拿李福成顶罪,如今却要巴结李郸道,可见其审时度势的厉害。
“县君看过了你家那位的文章,说很有灵性,你家以后说不定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了!”
李郸道笑:“那是祖宗保佑!”
“对,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