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乱,一味莽撞,几次碰壁出不去,那女子又举着那把破剑追着它的尾巴穷打猛追。
魔气急得哇哇乱叫,回头朝着元昭虎口一张,尝试着把她和法力一并吞了!结果咻咻咻,数道眼花缭乱的剑花形成一个圈,将它搅得稀巴烂。
嗞嗞嗞,魔气被太古的剑光消蚀净化着。
没想到此阵有如此威力,也对,青鹤可是修士,注入法力自非一般阵法可比。阵内,元昭一刻不敢消停,全力挥剑追着已然散开的魔气进行净化。
阵外,青鹤见阵法奏效,喜出望外,愈发的全神贯注指挥令旗的位置。
因此,无人留意到清朗的夜空之上,一团邪气正在慢慢凝聚,并悄悄地向青鹤的身后靠近……缠斗间,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元昭往青鹤的身后一瞥。
她不动声色地往阵边移动,而那团邪气突然急速逼近青鹤,体积暴涨。青鹤再不察觉就枉为修士了,可她惦挂着阵中的元昭,生怕松手误了她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闪开”,青鹤倏然消失,同时一道光芒精准地插中那团邪气。
然而,太古的剑芒并未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轻微的嗞嗞后,随着一阵诡谲的笑声,邪气散开,消散于夜空,仅仅飘落一句话:
“囚吾千年,北月,本尊定将尔等投入玄魔池,永世为魔……”
话音落,邪气彻底散去,再无踪迹。
玄魔池?啥玩意儿?
悬于半空的元昭与青鹤遥望一眼,飘然降落,二重身影微晃,唿地一分为二,红叶倒地昏死过去。元昭则踉跄几步,被出现在身后的青鹤扶住才站稳当。
她定了定神,挥挥手,“先去看看红叶,我无碍。”累得慌,找个地方坐上片刻便好。
“她无碍,”青鹤宽袖一拂,红叶的身影消失了,“她被魔君吸走太多功力,一时筋疲力尽,歇一晚就没事了。”
当然,功力一时间回不来,但身体无碍。
即便亏损太多功力,相貌有所改变,但身体无碍。青鹤解释完毕,退开几步,肃整一下衣装,动作娴熟地稽首正拜。
“属下等办事不力,让殿下失望了。”
“……”元昭看着跪地不起的青鹤,深深一叹,伸出一手倾身相扶,“失望虽有,重逢之喜甚于失望。起来吧,时代变了,不兴这一套了。”
青鹤虽然想笑,但依旧眼眶通红道:
“时代虽变了,属下仍是您的属下,属下等有今日也是托了您的福气。”
长生之术,除了殿下一脉生怕活得愈久责任愈重,拒不敢学之外,世间谁不是梦寐以求?
“先不说这些,”久别重逢,元昭顾不得唏嘘叙旧,扶起青鹤道,“我族后辈在山下的民居里,我得下去一趟,你在这儿守着红叶……”
生怕时间长了,被那魔气冲破阵法伤了她的族人。
“何须殿下奔波?”
言毕,青鹤翻手一顿操作,双手一合一开,一道屏幕呈现眼前。而在屏幕里的正是山脚的民居,随着元昭的指点,屋内的情景清晰明了。
“阿祖、阿祖!听到吗?阿祖?!喂喂?怎么回事?”
明明进入仙境,通讯依旧顺畅,为何突然断线了?北部长等人急得很,以为出故障了正在抢修。
“山中结界和阵法是我与红叶设的,庙里的结界是国师设的,外界看得见庙宇的外型,却无法窥探里边……”青鹤解释道,“也幸亏国师法力高深,否则红叶凶多吉少。”
看见后辈们无恙,元昭如释重负地长吁一下,无暇打听因由,跌坐在庙前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