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皆不得安宁,武楚岂能置身事外?就算没有,也必需制造几场灾难扣到某人头上。须知,能站到朝堂之上的女子极为罕见。
就算是元昭,也未必还能重返朝堂。
欲借天降异象置她于死地,必须在今年大做文章。灾祸年年有,今年有她在,这祸国殃民的根源非她莫属。
“她国公府人口不少,真的没人在外边经营铺子?”女子闭目轻问,“赵太傅怎么说?”
赵太傅,算是满朝文武最清醒,也是和她最有共识的同盟。
“赵大人说,当年有人试图利用商铺构陷定远侯府谋反,老国公夫人当机立断砍了所有商铺的经营。如今,他老人家在外边四处查找打探,实在找不出把柄。”
“那就造啊!”女子略不耐,“他能找上本宫,难道就没办法给那些个余孽设几个局?”
“殿下,庆王那位小王孙凤大人目光如炬,为了淮郡郡守贪墨一案四处查访。眼下他虽然回京了,据老大人所知,他还有人在明查暗访朝中大臣的底细……”
此时构陷国公府,随时可能被凤大人盯上。
众所周知,庆王的这位王孙凤阁精明能干,为人又耿直,且与东平巷那位略有交情,焉知他会不会偏帮于她?
“老大人的意思,让殿下千万要稍安勿躁,以静制动。”男子缓声劝道。
唉,女子叹了下,头疼地搓搓额角:
“那孩子真的是,我堂堂凤氏子孙怎会与那妖女攀上交情?没出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男子微笑道。
东平巷那位,在幼时模样一般,没想到长大之后竟如此出挑。要不是身上顶着克夫的恶名,不知惹来京中多少儿郎的争抢,只为博红颜一笑。
武功高强又怎样?有武将之才又怎样?终要许人的。
可惜了,血淋淋的几桩先例,阴沉沉的“克夫”二字,让天下男儿对她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老大人还说,国公府这些年过得不易,咱们不宜再打草惊蛇。等东平巷那位安稳了,他们敢露面出来做营生了,咱们再伺机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东平巷那位建造更衣之室一旦成功,也算小有功劳,朝廷必然有赏。
可她是赏无可赏了,但国公府的儿郎们一个个赋闲在家,可赏官职。有官职在身,必然要出来走动。等到合适的时机,给他们扣罪名实乃轻而易举的事。
到那时,为了保全家人,她还不是任由主子拿捏?
女子再次长叹,也只能这样了。
北月氏啊北月氏,就如一根鱼刺,深深地扎在她心里,想方设法也拔不出来。倘若她与赵太傅联手都搞不定,那证明她的顾虑是对的,北月氏更加该死!
北月氏一天不亡,这个天下就还是他们的!凤氏一族想坐稳江山,就必须把这个族群连根拔起!
“告诉赵太傅,欲灭北月族,先灭刘太卜!”
要不是刘太卜说那妖女是将星,先帝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儿子而容许她活到至今,新帝也不至于被蒙蔽。
造就今日形势的祸根,便是太卜刘简那个无能的神棍,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