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众人来有四重目的,一是见证,免得班师回朝的大捷,会被说是弄虚作假,
二是敲打众人以及通过他们的口来震慑其他没有来的士绅富商,
三就是杀人诛心,他要让此次的记忆成为众人的噩梦,成为他们今后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四是坑众人一把,此战耗费极多,总得有人买账吧。
历史记载,当年闯王李自成进京拷掠出七千万两白银,而后建奴进京又搜出三千万两,数据的真假不好说,但这群人绝对各个都富的流油。
富商有钱,但又不能全杀了,也不能明摆了要钱,学子们闹事,他又不能全部个个都过问。
官员们不尽职,只能革职查办,倒不如这样处理,六七百名七品京官尽心尽职带来的价值远比千余万两白银多十倍百倍。
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以此事让他们以后从良,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捞点实在的。
袁可立和秦良玉跟在崇祯身后,眼中满是惊叹之意。
他们以为琢磨出皇帝带众人来的用意了,可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皇帝将所有人都给算计了一遍,最关键的是这些还没法反抗,敢反抗,那大明数百万将士都不会放过这些人。
谷内士绅富商看着身影消失在谷口的皇帝的背影,齐齐的松了口气。
“哎,可算是自由了,这里我一刻钟都不想待了!”
“这个地方我发誓再也不会来了,这几日简直就是噩梦!”
“走了走了,去滦河洗洗,我现在感觉浑身都难受!”
“走吧,洗完了,趁着天色还能赶一段路,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赶紧回京城,这他妈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
“走?想死你们就走!”
听着众人嚷嚷,阮康文冷笑了一声。
“阮康文,你够了呀,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要走就走,废什么话?”
“阮康文,真当我们怕你是不是?”
“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找死了?陛下都说我们自由了,难道你的话比陛下还管用?”
“阮康文,别看陛下很青睐你,你就可以无所顾忌,惹火了我们,我们联合起来将你家的芜湖巨店给灭了!”
……
“阮康文,陛下有请!”
“阎应元,陛下有请!”
在众人怒骂中,两名锦衣卫奔跑到了阮康文、阎应元身边说了两句。
众人立刻就闭嘴,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红,打脸实在来的太快了。
国子监的众人看着离去的阎应元,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入了皇帝的眼,不说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至少未来可期。
看着离去的两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陛下刚刚说了,是等大墓修好了祭奠一番再离去,还是现在就走,自己安排,这话你们怎么理解都行!”
刘宗周看了众人一眼,举步朝着滦河走去,其余几位尚书也跟了上去。
余下众人都苦着一张脸,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刘宗周话中的意思。
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他们也不敢赌皇帝是不是随口说的。
赌错了,后果很严重的。
“走吧,大墓和纪念塔至少得半个月的时间,是在这里等着,还是等建好前两天再来,我们再商量,现在先去滦河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