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果然说话算话。
尼楚贺还在院子里散心,就有人来禀报,说是她的兄长巴克似来了。
是跟着四爷来的,还在前院。
几个月不见,尼楚贺却感觉有三年没见了似的。
尤其是最近日子不是很顺心,得知哥哥来了,尼楚贺沉闷的心终于有了缓解。
尼楚贺赶紧回去换衣裳,整颗心不复往日淡定,一下一下跳得厉害。
既期盼,又紧张,像有把锤子在敲。
喜鹊和登梅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激动的样子,都抿了嘴笑,同时也对主子的哥哥好奇得不行。
尼楚贺打扮好,坐在明间的椅子上,翘首以盼。
过了两刻钟左右,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苏培盛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尼楚贺听闻丫鬟的禀报,已经站了起来,迎到门口。
巴克似远远地瞧见妹妹,瞬间红了眼眶,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险些喊出声来。
好在他还记着规矩,又维持好自己高大威猛又镇定自若的模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苏培盛做了个打千儿的姿势。
巴克似也忙低头打千儿,“巴克似给侧福晋请安。”
尼楚贺很想扶他起来,忍住了,规规矩矩站好,朝苏培盛颔首,矜持地笑,“劳烦苏公公了。”
苏培盛忙道不敢,“瓜尔佳侧福晋折煞奴才了。”
尼楚贺眼神示意喜鹊,喜鹊忙上前,笑脸迎人,十分讨喜,“苏公公,请这边喝茶。”
得嘞。
差事做好了,人家兄妹团聚,他也不好打搅,就跟着喜鹊去了茶房。
到了茶房,喜鹊趁机塞给他一个鼓鼓的荷包,声音甜甜的,“辛苦苏哥哥了,这个给您拿去喝茶。”
苏培盛笑呵呵收了,捏了捏,十分满意,连道客气了。
啧,这位侧福晋果然大方,丫鬟也嘴甜,他乐得奉承着。
他晓得这位巴克似,那是打小儿跟爷在一处的,自己也和巴克似有些情分。
如今巴克似的亲妹子进了贝勒府,再加上和主子爷的这个情分,那可真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了。
这小子还真是走运了。
他还能怎样?捧着呗。
兄妹俩能记着他的好,时不时吹吹枕边风,他也好处多多,他这主子爷身边第一心腹的位置也就更稳了。
何乐而不为。
且说尼楚贺这边,刚和哥哥进了屋,就迫不及待地问,“哥,你还好吗?阿玛怎样了?”
虽然巴克似也是常在国子监读书,不能回去,但和家里的通信还是有的。
巴克似瞧着妹妹这精神劲儿,就乐了。
还好,还好妹妹没受苦。
脸色红润,精神也和从前一样,没瘦了。
虽然他知晓以四贝勒的为人定不会委屈了他妹妹,可还是担心个不行。
巴克似还不知尼楚贺之前小产的事儿,也没人会和他说,只当妹妹真的过得顺心。
如今贝勒爷还让他来见妹妹,那四贝勒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人。
他打小儿就知道,四贝勒是个极好极好的人,虽然瞧着冷了点儿,待身边人却是极好的。
妹妹跟了四爷,总比进宫或进其他府上要强。
“我很好,阿玛也好,只是在信里常问起你。我当初还难过,你若进了宫,怕是一辈子不得见了,就盼着撂牌子。
如今可好了,你进了四爷府上,一家人到底还有机会见面。”
虽然见妹妹的机会很少,但也算是有了消息,心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