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位美丽的、纯洁的、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会因此香消玉殒,但泼育不在乎,他受够了在托托米亚吃大锅饭、跳舞,然后和从小认识到大,连放屁都不需要避讳的女人恋爱、结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畅想美好的未来。他的脖子被人正面卡住,然后摁倒在地,摔得他登时眼冒金星。
“三秒!”
这是他被摁倒后听到的声音。
“五秒!”
这是他清醒后看到弗洛伊德的美丽面庞时,弗洛伊德念出的。
接着,他看到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的龚行慎和姜无患。弗洛伊德念出了“七秒”。
“老天!快放开我!火,火马上就会来了!”
泼育拼了命地挣扎,结果没费力气,他就挣扎着坐了起来。
“九秒。”
泼育没敢多说,跳着冲向了第二个通道口,并迅速右拐。其他人进随着他拐进了通道,十字火焰填塞了刚才他们待过的通道。
“我劝你最好带路,金属墙壁可以隔绝神念,但现在你我之间只有空气。你冒险杀人,说明你有宁愿践踏别人生命也要实现的欲望,而我可以让你失去任何该死的欲望。”
弗洛伊德的威胁显然奏效了,因为在那一刹那,泼育看到了满是鲜花和云彩的天国。
接下来,泼育老老实实地将他们带到了秘境入口。一路上,没有可值得描述的危险。
Erin孙指着挂着秘境入口牌子的洞口说:“秘境入口不应该是一道科技感十足的光幕或是一道写着古怪文字的充满神秘感的石门,才符合秘境气质么?最不济也要是个画着古怪图样的传送阵吧!眼前这个拱形的类似狗洞的东西,确定是入口吗?我读过书,别当我是文盲。”
弗洛伊德说:“这是通风口,我想秘境的真正入口在另一端。”
泼育说:“没错,你们离开时就会出现在下面的大厅里。里面有一条出口,直通咱们进来的地方的下方。只不过那道门是单向开启的,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从另一端开启的方法。”
姜无患抽出袖剑,抵在泼育脖颈说:“说说你吧,谁指使你杀我们的?葛家吗?”
柳别叶说:“我猜不会是葛家,葛鱼服先生的目标只有龚先生一人,他在下达暗杀任务的时候特别嘱咐过不要滥杀无辜……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Erin孙说:“对,确实如此。你要注意你的立场,葛家是我们的敌人。”
龚行慎托着下巴说:“其实,我倒是不太讨厌老丈人的……虽然他为人刻薄、严肃、小心眼儿,还特别急功近利,但……他毕竟是我丈人……”
花虫说:“现在不是在说他为什么要害咱们吗?你们扯得好远哦。”
姜无患手中袖剑抬高一寸说:“你说!”
泼育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葛家,我在吉雅图采购货物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联系了我。他承诺帮助我离开托托米亚,并给我了一笔不菲的定金。托托米亚是不允许知晓秘密的人擅自离开的,也就是说我们一辈子都要背负托托米亚的魔咒。所以,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弗洛伊德问:“他是不是要龚行慎手中的紫微丹?”
泼育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要龚行慎手中的一枚丹药,但紫微丹的事在隐士中不是秘密。”
夏千蝶扮作男人的形象出现在Erin孙的脑海里,她尽力不把夏千蝶想象得恶毒,但除了她还有谁觊觎紫微丹?确实还有很多人。
“觊觎紫微丹的人有很多,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判断究竟是谁。不过,我不认为是葛家,他们特意安排了葛夜行守第七门,没必要让一个明显会失败的人做无用功。”弗洛伊德说,“可是,你应该只需要杀龚行慎一人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害死我们全部?”
泼育哑口无言。
“我不认为你是误入歧途,所以我很庆幸你能一辈子困在托托米亚。”弗洛伊德说。
“动身吧,他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的。”龚行慎舒展了下筋骨。
“但愿如你所愿。”
“我有些紧张。”Erin孙说。
“少啰嗦,动身!”姜无患当先跳进入口。
“我能不去吗?”柳别叶带着哭腔。
“加油!Fighting!”画楼儿挥舞着拳头。
“希望下山是值得的。”花虫说。
“咳咳,这么爬下去真的不淑女。”莉莎说。
“我会努力的。”彭安翔最后跳进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