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十人,全都愣住了。
隔了半晌,张衢亨才讪讪地说:“怪不得昨晚颤鸣一宿呢,原来是昨天刚打赢了一场架,激动得我忘记把设备调至待机了。抱歉,抱歉,回头我充了电再来一战。”
看着张衢亨撅着屁股,像拔萝卜似的从地上薅飞剑,王佩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一脚踢翻这个给极霞宫丢脸的传人。
卡尔如释重负,想要嘲笑张衢亨,但刚才自个儿可吓得跟孙子似的,现在反过来嘲笑人家着实有些丢脸,所以他只好干笑不语。
洪季不在乎面子上的问题,他哂笑道:“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王佩离这才说:“甭理这两个白痴,我们这次来,确实不是来寻你们晦气的。只是既然来了,就顺便来拜访你们那位安先生,看看是不是我们熟识的人。如果是,我相信,安先生是不会拒绝和我们见面的。”
洪季啐道:“呸!你们武盟的人都是背信弃义的混蛋,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安先生?”
王佩离狡黠地笑道:“哦......原来安先生真的是他。”
“洪季!你不要再多话了!”卡尔喝道,并对王佩离再次抱拳说,“不知道尊驾是何人?如果是朋友,我便和安先生通报一番,免得伤了和气。”
王佩离说:“江湖规矩,问别人名姓前,不应自报家门么?”
卡尔道:“我们均是隐姓埋名的苦命人,不足挂齿。”
王佩离说:“好说好说,我们从天上来,来这里寻个故人,顺便打打牙祭。”
卡尔皱起眉头说:“尊驾是执意要硬闯咯?”
王佩离说:“难道你们不是要硬拦么?”
七人再次列阵,卡尔说:“非也,尊驾既然已经知道了安先生的身份,想必此后我们将永无宁日,所以,就请几位留在农场做客吧!”
张衢亨和Erin孙同时退到王佩离身后说:“佩离(佩离姐),交给你了!”
王佩离左脚向前迈出半步,扎开架势说:“放心,一群宵小而已。”
七人中仍是洪季当先提着两截棍子冲了出来:“你是女人,我们不便以多欺少,便由我来先领教领教吧!”
洪季二十一岁便位列丁字位,无论是长棍、短棒,均使得行云流水,算得上是有天赋的青年武者。他不知王佩离的底细,但见张衢亨的手段,自然不敢小觑了。于是,他出手就尽了全力,周身内劲运行,附着在两截短棍上。
只见他双棍齐出,左右夹击,先攻王佩离腰腹,王佩离不紧不慢,手指凌空虚画几笔,蓦地推出一道红光。洪季见状,岂能不知道是真气外放?当即将双棍交叉在身前,抵挡飞来的那道红光。然而,红光与短棍甫一接触就消失无踪,洪季既没觉得有外力撞击,又没感到真气内侵,不由得茫然起来:难不成这个女人也是个二把刀的假把式。
刚想再上前试探,洪季手中短棍忽然变得滚烫,烫得他忙不迭将短棍丢在地上。短棍刚落到地上,便着起火来。
卡尔随即叫道:“玄空符箓!你是极霞宫的人?”
王佩离说:“还算有点眼光,可以去通报安先生了么?”
卡尔像是下定了决心:“你们终于还是追查到了这里。抱歉,为了农场的兄弟姐妹,就算违背江湖规矩,我也要将你们留下!”
话音未落,三人身后的田垄上又是一阵晃动,四名被太阳晒得黝黑的青年,端着双管猎枪,堵住了三人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