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萧府上下一干人等就地拿下,押入大理寺中待三日后问斩!”
一时间,萧府上下鸡飞狗跳,曾经有多辉煌如今就有多落寞。
京城百姓站在远处围观,拍手叫好的同时更是感叹这初登大位的太子手段竟是这般雷霆无情。
三日后,被百姓围拢的水泄不通的街市口。
那萧老爷子还有萧府一干人等,皆是跪在地上。
初春的暖阳本该给人希望,可此刻沦为死囚的萧老爷子眼中满是不甘。
他勉强抬头看了看那高悬的暖阳,下一刻其眼前便是自己无头倒下的尸首。
千不该万不该他惹上了丁长生,无论是徐仲山背后授意还是萧老爷子他自己不长眼。
当初在京城里的一切恩怨,也是随其这颗人头落地而画上了句号。
可事实真就如此吗?
萧府当初丢的那个孩子可一直没有找回来,当初让丁长生去血莲教的道场寻人也只不过是因为徐仲山在背后施压。
一个堂堂的西凉世子,他可惹不起。
只不过萧老爷子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所以这才命人将自己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给偷偷送出城去,对外却说是孩子丢了。
而知道这孩子下落的唯有萧老爷子一人,而此刻那乡下的草庐前那个老道士缓缓而来。
院内一个农妇正在挑水生火辛苦的很,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老道的到来。
片刻后,其这才发现门外的老道,急忙说道。
“道长,您这是要来讨碗水喝吗?”
“我这就给您拿!”
“不忙,老夫今日前来是替京城萧家的故人来此...”
一提萧家这农妇的脸上立马出现戒备神色,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是被隐匿于眉宇之下。
“京城萧家,我们乡下这小门小院的可攀不起这样的高枝...”
那老道闻言也不愿与其打这马虎眼,旋即从衣袖里取出玉佩一块,再加手书一封。
农妇眼见那玉佩的一瞬间,紧绷的伪装顷刻间烟消云散。
此物本就是萧老爷子同其暗中约定之物,而那手书也是其用鲜血所写。
字字珠玑,声声凄厉。
农妇一口气将这血书读完,整个人早已成了泪人。
“老爷,他...”
“算算时候,今日正是其被问斩之日...”
“萧家上下除了你和那个孩子之外,尽数成了刀下鬼...”
那农妇闻言眸子里反倒是有了几分庆幸,整个人的神态竟也是泰然自若起来。
“既然老爷已有言在先,孩子就在屋内还请道长护其周全...”
“老夫自当如此,还请夫人放心...”
那农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旋即轻轻的推开屋门那孩童正在竹子所编的摇篮里甜甜睡去。
其轻轻的走到他身旁,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扑通一声,跳入井中。
那老道见状并没有出手相救,那女子命数本该如此,救了也是白搭。
他缓缓将竹篮里的孩童抱在手上,那孩童似乎也是心有所感睁开了乌黑的眼睛。
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道士,过了三息竟是笑出了声。
“也罢,今生今世你我师徒缘分未尽,我权且再做一次你的师父...”
单手怀抱婴孩的老道士转眼出了小院,其衣袖一挥身后草庐顷刻间灰飞烟灭。
世间芸芸众生,命格相术早有注定。
此子能死里逃生,日后必成心腹之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