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倒是还硬气起来了啊!”范小宝头一回见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瞬间不乐意了,撇撇嘴,说道:“这片山头你家的嘛!小爷我想来就来,用得着跟你打招呼的吗?我倒要问问你拿斧头砸我是想谋害长辈吗?”
这一声长辈倒是让陈遁一想起了之前主事师兄说的话,眼前这位别看人小,辈分却是不低啊!
旋即,陈遁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心有不甘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嘿嘿!”范小宝坏笑了两声,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指着陈遁一说道:“见到师叔我,没有先行拜见,此为罪一,目无尊长,恶言相向,此为罪二,意图用那把烂斧头偷袭于我,此为罪三,现在三罪并罚,小子你完了……”
陈遁一目瞪口呆,对范小宝这等胡搅蛮缠的说辞,感到无比恼怒,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血口喷人……哪有你这样的师叔,竟会隐藏暗处,偷袭门下弟子……东窗事发不知悔过,反而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简直厚颜无耻。”
“什么……我厚颜无耻……”范小宝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模样,瞪大着双眼,指着自己叫嚷道:“谁看见我偷袭门下弟子啦?站出来……范小爷我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端,谁见了不竖起大拇指……若不是我严词拒绝,掌门师兄都想将我树立为咱们宗门的标杆,你这黄口小儿,竟敢污蔑于我,当真该打。”
“欺人太盛!”
若不是昨晚便认清了眼前这人的品行,还真会被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给糊弄过去了。
这就一滚刀肉,跟他不可能好好讲下去的。
右手对着不远处的重斧一吸,便将其收入了纳戒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按辈分来讲,对方是自己的师叔,按年龄来讲,对方还是个孩子,太过计较倒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虽然陈遁一不想继续纠缠,但是范小宝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今天过来本就是来报昨晚一棍之仇的,哪能让他跑了。
当下也不客气,左手一招,九枚闪烁着蓝色电弧的铁雷子便悬浮在他跟前,只见他右手双指并拢,遥指陈遁一,轻呵了一声:“疾!”
九枚铁雷子应声激射而出,拖着九条淡蓝色的弧线,朝陈遁一撞去。
陈遁一心感不妙,双腿猛地发力,一跃而起,九枚铁雷子携奔雷之势恰恰从他的鞋底飞过。
这一幕,看的陈遁一心下一寒,要不是自己躲得快,硬生生的挨上这一击,即便不死也非得在床上躺上个半月才行。
当下脚步不停,一个腾跃落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杈之上。
九枚铁雷子好似长了眼睛般,再次连成一串袭杀过来。
陈遁一脸色微变,身形在树枝间穿梭,巧妙的借助那些纵横交错的树枝来延缓铁雷子靠近的速度。
一时间那些铁雷子竟也奈何不得陈遁一分毫。
“哟!身法不错嘛!”范小宝见陈遁一灵巧的闪避开自己的九枚铁雷子,不怒反喜,像是找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般,笑道:“在尝尝这招如何!”
范小宝双手翻飞,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生生的拉住了九枚铁雷子的去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再度折返了回来。
九枚铁雷子周身雷电大作,四散飞出,速度竟然凭空快了数倍,呼啸着将陈遁一包围了起来。
陈遁一见四周的去路被封,那泛着雷芒的铁雷子看着不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怒视着范小宝,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见陈遁一以沦为瓮中之鳖,范小宝现下也不急着动手,而是心情无比舒畅的缓缓上前两步,说道:“你范小爷我打从出生起就没被人打过,你敢砸我一下,我就要砸你九下,否则这事咱两没完!”
“这铁雷子威力惊人,我挨上九下,还能活吗?”
“你少来……”范小宝向后退了几步,给自己留出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老气横秋的说道:“你师叔我慧眼如炬,早就瞧出你小子皮糙肉厚了,不就是躺个半月嘛!咬咬牙,死不了……”
话犹未了,悬在陈遁一四周的九枚铁雷子同时迸发雷光,瞬间宛若九颗小太阳般光芒万丈。
然而,纵使雷光再怎么灼热,陈遁一的内心却好似坠入了万丈冰窟中一般,惊恐的双瞳中夹杂着难言的愤概。
“轰隆隆……”
只听得九道密集的闷响声炸开,雷火瞬间席卷一切,将陈遁一彻底淹没其中。
何其恐怖的力量,以爆炸点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树木尽数倾倒,即便是那些离得较远些的树木,也被强劲的热浪,烧焦了表皮,吹歪了树干,地面也仿佛被铁犁犁过一遍般,冒着白烟,显出了焦黑的模样。
范小宝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纵使离得有十丈远,也能清晰的闻到那股子焦糊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