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枪尖便风驰电掣般的插进了陈遁一的胸膛,使他想要投掷的左手也为之停顿了下来。
唐偌轻蔑说道:“不堪一击。”
“既然我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
唐偌的话彻底的激起了陈遁一的凶性,紧咬牙关,在意识涣散之前,拼劲最后的气力挥动了左手,将那枚特质的铁丸丢了出去。
瞬间唐偌的周围爆开漫天的烟雾,烟雾的扩散速度很快,将上来支援的护城司将士也笼罩进去,引发一众急促的闷哼,面露痛苦地倒地翻滚悲鸣。
不过几息之间,烟雾中就再也听不见半点声响。
待烟雾散尽,映入眼帘的皆是面目狰狞,手捂胸口倒地不起护城司将士。他们死状之凄惨,连身为敌对方的巡城司将士都不禁咋舌。
“咳……”
微弱的咳嗽声自唐偌的口中传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正在俯视他的男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些许惆怅,叹息道:“最后还是你赢了,我的堂哥,你的心机谋虑当真厉害啊!”
唐越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胜利而喜悦,反而挂满了深深的疑惑,问道:“刚刚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是的推开,以唐偌的力量完全可以直接贯穿唐越的胸膛,刺中身后陈遁一,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的扫飞唐越。
这一点时间虽不长,但以顶尖高手的速度却可以做很多事,包括让自己活命。
唐偌虚弱的张了张嘴,片刻没有吞出一个字,好像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出,最后只得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
唐越的内心荡起涟漪,选择不同,坚信的信念不同,谁有能说自己真的是对的呢?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想要强大真的只有不择手段吗?
唐越不禁抬头看天,或许只有它能够看的清楚吧!
……
……
城主府,祭天台。
此时已经喊杀声一片了,却没有任何人胆怯,更没有任何人退却。
战斗一开始便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现在比拼的除了境界和人数外,更多的是敢于拼杀流血的强悍战意。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偷袭很成功,不但重伤了圣使使其无暇分身,更是有剑歌行这个强援加入。
在入室境后期的护城司司长被同境界的近卫司司长牵制住之后,剑歌行一柄飞剑犹如龙入大海所向睥睨,所过之处,无一人能与其争锋。
在剑歌行的护持下,申屠鸿很快便杀到祭天台前,望着正盘膝而坐,极力稳住境界的圣使,申屠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体内元气疯狂的灌入手中的银枪之中,牟足气力,只见一抹寒芒射出,气势如虹的刺向圣使。
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半步大成境的强者,只待胎丸凝实,便是着偏远地区的至强者,那是区区一杆银枪就能伤到的。
就在枪尖快要击中面门的时候,闭着眼睛的圣使眉头微微一皱,手指轻轻一弹,好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一般,动作十分随意,却正好弹在了枪尖之上使其向右一偏,偏离了轨迹。
紧随其后的剑歌行,毫不迟疑的一计飞剑射出,刚好补上刚刚申屠鸿偏移的空位,角度之刁钻,使人避无可避。
圣使依然是伸出两根手指,好似要夹住来袭的飞剑。却在手指快要接触道飞剑时,飞剑突然向一侧一偏,正好贴着圣使的手背处飞了过去。
圣使不禁一惊,睁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飞剑,脸皮抽动了一下,旋即张口吞出一道劲气,直接击中了剑尖,打断了飞剑的来势。
剑歌行见此只好召回飞剑,冷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强敌。
圣使那浑身散发的阴寒之气,即便隔了数米距离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这种寒意不似冬日的冷,使人皮肉受创,更像是面对猎食者时,对方身上散发的死亡之气,让人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恐惧。
“修真者!”
刚刚那一手确实惊到了圣使,在这急需元气凝结胎丸的时刻,还不得不分出一缕来阻挡,就可见一斑了。但是看到来人的年龄和修为,旋即又放下心来。
对方的气息不强,顶多比入室中期强上些许,还远达不到威胁自己的地步。
但是修真者的手段众多远比不是武者可以睥睨,若有可能还是不要与之交恶的好,旋即问道:“你所谓何来,若是想要借用此地的守元大阵,待我用完后,可以让给你使用,我们没有争斗的必要。”
“嘿嘿!”看出对方有些忌惮自己,剑歌行当下又露出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这你就会错意了,我对着大阵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