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闻言微微动容,遂向二位小僧颔首施礼道:“诸位有心了!”
随后便走到门前对不安大夫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请进,我的朋友就在屋内床榻上。”
不安大夫点了点头,当先推门而入。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病房,慧相大师与慧尘大师或是太过操劳,此时正于屋内的座椅上冥神小憩,见房门有动静后立刻惊觉,见是不安大夫和凌骁后马上起身迎上。
凌骁进门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好,接着将灰妹轻轻放到了地上,灰妹下地后十分乖巧,只紧紧跟在凌骁脚下哪儿也没有去。
慧相大师见到不安大夫时先是有些尴尬,继而维持着牵强笑意问候道:
“不安先生,别来无恙……”
慧尘大师亦于旁边附和行礼,然不安大夫却并不领情,面对两位得道高僧依旧一脸冷峻,眼中只有躺在床榻上仍在昏迷的南宫芷月。
慧相与慧尘面面相视,一脸无奈地笑了笑。
看着南宫芷月如纸般苍白的容颜,凌骁心如绞痛,不一会儿就默默将目光瞥向了一边,不忍再看。
下一刻,不安大夫走到了南宫芷月的床榻边,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拨开后又慢慢将她胸口处的衣物掀开了一个角,开始仔细查视伤口。
慧相慧尘以及凌骁缄口不言,耐心等待着不安大夫诊断,整个房间顿时悄然无声。
片晌后,不安大夫右手二指并拢做剑指状,并挥下点在了南宫芷月的额头中央,开始闭目感知。
不一会儿,不安大夫收回动作,深出一口气后转身向慧相慧尘问了句:
“这段时间是你们一直在看着她吗?”
慧相大师不敢怠慢,如实回道:“正是,这位姑娘中了穷奇凶兽的一记掌击,如今虽然止住了血流之势,但那孽障爪子上的顽固毒素却已植入了这位姑娘的经脉和骨髓中,仍凭我二人如何竭力也没有办法将其祛除,这才想请先生施以妙手相助。”
“呵?什么毒素?!那是洪荒异兽所独有的阳炎之气,如果不用对疗法,不仅不会令她康复,反而还会加重炎气侵袭,你们这是变相在害人啊!”不安大夫蔑笑一声,继而驳斥道。
此言一出,凌骁和慧相大师登时噤若寒蝉、全身僵直,这时慧尘大师忙合掌解释道:“我和师兄见识拙劣,只是救人心切才当做毒素看待,请先生见谅……从今时起,若有所需我伏波寺一定全力配合!”
“哈哈哈……”看到二位高僧如此紧张,不安大夫竟似看笑话一般乐不可支。
“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们的反应,这姑娘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慌什么呢?”不安大夫看向二位高僧的眼神满含鄙夷。
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阿弥陀佛……”慧相大师双手合掌,闭目默念经诀。
凌骁无法按捺心中亢奋,急切追问道:“先生,请问您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
不安大夫神色自若,他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先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座椅处坐了下去,后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从容回道:
“办法自然是有,就怕你们没有胆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