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面色略显忧惧,支吾回言:“刘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涵儿姐可能被人劫持走了!……”
刘志义听后眉目微皱:“怎么说?自从你带着她出发前往悬壶村以后是不是又经历了一些波折?”
凌骁由于嘴钝一时噤了声,南宫芷月遂又踏前一步,接他回道:
“我来替他说吧,这位先生,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子的……”
听到南宫芷月开口说话,刘志义这才意识到“他”是一名女子,可南宫芷月那净秀脸蛋配以拉碴胡须的样子实在有些惹眼,故也引得刘志义怔了半刻,但他年岁较长,性情也更沉稳,自然没有表露出任何轻浮之意,只静静地听着南宫芷月诉说着此间事情经过。
南宫芷月将自己与凌骁等人在悬壶村相遇时起,至二人今日在重阳山附近遇到萧牧三名师兄弟期间事情的大致始末讲述了一遍,但是对于她和凌骁在国藏经署受捕,以及后来接受审讯并逃生的经历简言略过了。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刘志义全程都表现得十分平淡,除了在听到燕涵儿未知去向,甚至有可能遭遇不测时眉头稍微抽动了一下,此外便再无任何反应。
众人对此没有多心,南宫芷月在叙述完后结尾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们几人今日到此也是听随凌骁的意见,希望先生能行个方便。”
刘志义听完话后神色凝重,沉吟了小片晌后才开口:
“果真如此,想不到事态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你们真是波折不断啊……”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南宫芷月当即睁大眼睛愕然回问:
“什么?!……莫非老先生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些?……”
刘志义如是说道:“实不相瞒,这些事情其实我在两日前便已知晓,而告诉我这些的是一位道家装扮的年轻人。”
此言一出,萧牧等人喜出望外,凌骁第一个按捺不住:
“太好了!一定是山阳前辈,一定是他!”
刘志义顿了顿,淡然道:“那位道长不愿透露姓名和来历,我不知他叫什么,故平时也只是以道友唤之。”
凌骁南宫芷月闻言收回了几分欣喜之态,但是萧牧三人却不为所动,随后袁清海踏前一步问了句:
“请问先生,那位道长是不是背着一把装在厚重剑匣里的五尺长剑,并且看似身体抱恙,有所乏态?”
刘志义想了想,继而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众人再度昂然不已,至少如今可以确定山阳散人仍然平安无事,而且将将来到万荣城就能得其消息,委实省去了许多时间。
萧牧展颜笑道:“那便是了,请问先生,那位道长如今在何处?他身体有疾,我们是他的同门晚辈,想尽些照料看护之责。”
刘志义又挨个儿打量了眼萧牧、袁清海和沈怡,神态很是恭敬:
“原来如此,那位道长这两天都寄宿在弊处,他一般是昼出夜归,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方便过问,现在他应该就在屋内休息,我马上就领你们过去。”
言罢,众人欣然纳之,萧牧遂施礼道:“既如此,有劳先生了。”
刘志义连忙回礼,在看到萧牧与其师弟妹体态气质俱佳,远胜凡民时,心中突然又来了兴致,于是拱手问道:
“我观诸位仪表不俗,敢问各位道友出自何门何派?”
萧牧谦逊回之:“先生过奖了,我等皆为清羽派弟子,幸得门中长辈提拔方有小成。”
刘志义大感惊诧,随即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