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就决定要去投奔他的叔叔,这个时候的赵晓有两个想法,第一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让自己不至于无依无靠,第二个想法就是,希望他的叔叔赵恭能够传授他一些武艺,因为赵晓家里其实是世代习武的,都以双戟的功夫见长,他的叔叔也不例外,所以赵晓就想和他叔叔学几招,好让他能够去北海派给他死去的那些兄弟和弟子们报仇雪恨。
于是赵晓就从直隶莱州府奔向了河南郑州府,不过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河南郑州府中牟县足有千里远,这一路上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赵晓现在身上可以说没多少钱了,所以他也就没花钱雇马,这些钱他还是需要留着做一路上的饭钱的。但就算是这样,这些钱也就是勉勉强强够他一路上的花销,到后来也难免要陷入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到最后离中牟县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赵晓已经身无分文了。
现在的赵晓就盼着最后在中牟县能够找到自己的叔叔,如果自己的叔叔已经搬出了中牟县,那可就不好办了,那恐怕他就只能沿街乞讨了。
不过好在赵晓到中牟县的时候一打听,问有没有一个叫赵恭的人在这里开武馆,还真就有人知道,而且因为赵恭的武艺十分高强,赵恭的这个武馆和中牟县的县衙还是有合作关系的,每个月中牟县都会给赵恭的武馆一些钱财,而赵恭也要在一定程度上负责中牟县的治安、防务以及中牟县官兵的训练工作。
赵晓就这样来到了他叔叔的武馆,这个时候他的叔叔并不在武馆内,而是在和中牟县的县令商讨中牟县防务上的一些缺陷,所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武馆里有一位武师看到了门外的赵晓。
赵晓现在的打扮可以说用破衣啰嗦来形容了,这一路上赵晓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这里,浑身是土,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于是这个武馆的武师就来到了赵晓的面前:“我说臭要饭的,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换个地方要饭吧,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听这里的武师这么和他说话,赵晓心里的火就起来了,这一路上受的委屈,这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累,在这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是要饭的,你也配!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在这家武馆做武师!”说着话,赵晓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双戟,摆了个架势就要和他叔叔武馆的这位武师动手。
这位武师在这个武馆的时间其实也不短了,不过因为他的武艺确实是很一般的,所以也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武师,也就是教授一些普通人强身健体的本领,至于真正想要修习武艺的人,他是教不了的,因为论起武艺他也只是侠客左右的身份罢了。
但是他却是觉得面前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臭要饭的,在这里跟他穷横罢了,所以没把他当回事,于是连兵刃都没用,就往前走了两步,一掌就要拍赵晓的顶梁。
别看赵晓赶了将近三十天的路程,现在腹中也感觉比较饥饿,但是对付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武师还是不成问题的,他见来的这个武师没动兵器,于是也就把双戟收了回去,同时向后退了半步,把这一掌躲开,随后向左前方迈了一步,一掌拍在了这个武师的腹部。
也就是因为赵晓现在又累又饿,所以这一掌的威力没有那么高,不然的话这一掌下去非得把这个武师拍吐血了不可。但尽管是这样,这个武师也是受了一定的内伤,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武师捂着肚子,他才想起来问:“你......你是谁啊?你竟敢......你竟敢把我打伤了,你就不怕我们馆长回来......回来找你的麻烦吗?”
赵晓冷哼了一声:“哼!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的姓名吗?可惜太迟了,你这武馆的馆长叫赵恭吧。”这个武师点了点头,他对于面前的这个人能够知道他们武馆馆长的姓名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他们的这个武馆别说在中牟县,就算是在这个郑州府那都是出了名的。
这位武师点了点头,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受了内伤,面部表情很痛苦,但还是能从他的面部读出来一丝骄傲,赵晓看着他:“我便是你们馆长的侄子,我姓赵叫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