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趣步姑娘过门,就先伤了舅子,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刚落,由天任突然杀气升腾,一道道劲风封锁时空,紧跟着神风镗携带恐怖的道势,迎头打落。
张思良此刻退无可退,根本招架不得。
一道寒光闪过,张思良破烂的尸身便落在地面之上。
黄度等人看着张思良的身体,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多言。
由天任收了道势,微微一笑道:“各位莫要惊慌。我等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将花信风交给我们,你等各自离去,我绝不阻拦。”
刘熙立即起身道:“在下本未参与此事,既然道兄话已至此,容在下告辞。”
“请便。”
刘熙这便迈步下山去了。
刘熙一开头,原如是和原成业也起身告辞,只不过他二人设下传送阵法,转眼消失不见。
再一睁眼,二人来到一处海面,原成业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还好那由天任没有大开杀戒,不然……”
话没说完,原成业见原如是笑着盯着自己,忙道:“兄长,你这是……”
原如是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从来不去掺和是是非非,所以你的话,我愿意相信。不知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千万自己也要相信自己的话,若是自己都不信自己,迟早会被看出是谎言。”
“多谢兄长教诲!”
明轮岛上,随着张思良身死,刘熙和原家兄弟离去,黄度等人进退两难。
丘风尽和沈溪退到一边,表示置身事外。
易秋理倒是不惧:“你们太元道宗这般霸道,当真是欺负天下无人吗?”
马鸣风上前道:“易兄,我太元道宗与你百草谷一向交好,不要为了些许小事撕破脸皮,实在不值当。”
“说的好听,不从你太元道宗之命,便是我们的不是了?何时这修士界你太元道宗做了君,我们反倒成了臣?”
石涛立即附和:“就是,欺负人欺负惯了,真当俺们怕你?”
谢图南神色一肃,掌心寒冰凝结,朝着石涛打落,石涛挥起一只大锤子打过来,震碎了寒冰。
下一瞬,由天任挥镗打落,周围时空瞬间崩毁,道道劲风在地面上留下痕迹。
石涛锤子挡在身前,却马上崩碎,紧跟着一道劲风斩落了他的首级,鲜血染红了地面。
易秋理闭目转身,不愿看到这样的一幕。
旁边黄度此刻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在看到石涛身死的这一刻瞬间爆发,飞也似的踏空而逃。哪知由天任反手一股道势锁定了黄度,紧跟着一道流光射去,黄度身子被穿透,跌落身死。
随手连杀两名同境界的修士,这就是太元道宗顶峰弟子的实力。
马鸣风与谢图南相视一笑,此刻他二人也不用和易秋理好言好语了,径自落下来要去取花信风。
可不料下一秒,一道剑锋自林子里爆出,紧跟着锋芒剑气将他二人席卷,猝不及防之下,二人竟就此殒命!
由天任神色一变,手中神风镗向着林中打落,一道道劲风破开山林,却没见到任何身影。
突然又是一道剑锋斩落,但由天任早有准备,周身旋风卷起,挡住了锋芒。
“不必躲藏,赶紧滚出来!”
下一秒,一颗圆滚滚的东西飞了过来,由天任伸手接住一看,竟然是邵瑜的人头!
不由得由天任大怒道:“何人敢伤我同门性命!”
可惜并没有人回应他,他立即看向不远处的明轮岛弟子,手上神风镗一挥,劲风席卷,两个来不及逃跑的弟子立刻身死。
沈溪一急,却被丘风尽叫住道:“速带师弟们离岛避难,你我不是他的对手,硬碰硬不过是取死之道!”
沈溪虽然不甘,却也没有办法,立刻闪身逃离山顶,带着师弟们向着后山传送大阵去。
此刻传送大阵神光一闪,又是数人走出来,却是那令狐意,关飞白,乐升平,司马含光,司马谅。
关飞白笑道:“司马兄好算计,知道跟着太元道宗弟子就能找到叶凌和花信风的下落。”
司马含光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是留意到由天任几个原本一直留在蓬莱岛上,却突然要离开,想必是有什么消息,故而猜测。”
“啊,我看到了,那山顶上发疯的不是由天任么,他这是怎么了?”
关飞白指着由天任的身影,几人看过去,不知所以。
正巧这时候,沈溪带着师弟们逃到这里,关飞白忙问:“出什么事了,那家伙为什么发疯?”
沈溪不认得他们,但看样子知道是三教宗门弟子,便道:“那花信风就在岛上,由天任几个为了抢人大打出手,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我劝你们也赶紧走吧!”
说罢,沈溪便冲开启了传送法阵,与师弟们离开了明轮岛。
关飞白笑道:“原来真的在这里,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乐生平笑问:“你觉得自己打得过由天任?”
“我……”关飞白泄气道:“肯定打不过啊,那你说怎么办?算了,你一脑子浆糊肯定不知道,司马兄,有何良策?”
司马含光看向山顶,微笑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