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邪见了师父形貌,激动得热泪盈眶:“师父,您还活着!”
泣血回头看向御无邪,脸上露出难得的慈爱:“好徒弟,千年不见,你倒是出息了!”
“弟子不孝,不能早救师父脱离苦海。”
“尽说傻话,过去的事情不提了,现在才是找汇仙庄算账的时候!”
晴不弃听着二人对话,不耐烦的道:“死到临头,何必这么多废话!”
他雷戟一摆,诸天雷云凝聚,道道雷霆劈落而下,将几个围困。
“弥陀佛!”
丑罗汉布慈突然从远处赶过来,只见他大手一招,一只开山狼牙棒便现出来,朝着那雷霆便击打过去,破开了雷阵。
“好凶僧,胆敢来找死!”
“小白脸儿,看洒家打烂你的狗头!”
雷戟与狼牙棒撞在一处,顿时时空崩塌,天地失色,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两股大道争锋不止。
余波四散,泣血急忙施展血芒将叶凌等人罩住,才没有被伤。
晴不弃与布慈各自震退回去,布慈朗声大笑:“小白脸儿有点力气,再来与洒家斗一斗!”说着话,他便又挥舞着大棒,冲了上去。
晴不弃却不愿再战,这布慈实力不在自己之下,缠斗起来不过是徒耗气力。更何况他是为神偷鬼盗而来,没必要与东南九寇结怨。
因此他开言便道:“我为神偷鬼盗,与你东南九寇何干?”
哪知布慈朗声大笑:“洒家做事,还用你这小白脸儿来管?”
狼牙棒当头打落,晴不弃只得挥戟来战。二人在虚空中争斗不止,直打得天昏地暗,天崩地裂,依旧是难分胜负。
旁边的段山海早就闪身躲开,向着神游和鬼蜮而来。神游和鬼蜮此刻都受了重伤,施展身法也没有那么快,倒叫段山海给赶上了。
正待段山海要来捉拿二人之际,突然整个汇仙庄一震猛烈的震动,山峦倾倒,大地塌陷,那护庄大阵不知为何,竟被人打破!
眼见得阵法被破,孙灵素脸色也骤然变得难看,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受伤的弟子长老急忙逃过来,言道:“夫人,庄中有奸细,他们与外边里应外合,破了我们的护庄大阵!”
说话间,一声兽鸣自云霄之上传来,但见一只大鸟翱翔而至,在他后背上站着一个人,为首者长发飘飘,见他容貌,正是:“深眼窝,蓝眼珠,好似鬼火往外飘。鹰钩鼻,灰面貌,散发长须随风招。皮包骨头瘦,身穿大袖宽袍,手拿拂尘三缕毛,背后双剑有诀窍。”
旁边剑藏锋言道:“此人莫不是东南九寇第二大寇,人称疯上人的长发道长?”
“果是长发道长!此人修为境界达至明微,当真是不好对付啊!”
那长发道长伸手一点,虚空之中好似一阵混沌,紧接着一道道金光闪过,撞在那混战的人当中。
孙承宗和四位天象境太上急忙闪躲退去,独行剑安南趁机转身便走,一剑斩落,伤了数位道宗的宗主,一把将浑身是伤的任强给救了出来。
丑罗汉布慈见了,也急忙弃了晴不弃,转身便走。
叶凌背上的御无邪言道:“快去道长哪里,有道长在,我们便无忧了!”
泣血闻言,大手一挥,血光裹挟着四个人便向着长发道长急掠而去,神游和鬼蜮也紧随其后。
“站住!”
不知哪里的两个不灭境宗主追赶过去,那长发道长伸手一点,两道神光瞬间将他二人湮灭,身死道消,尸骨无存。
众人一阵心惊,这便是明微境的恐怖,若是天象境或许还能相抗一下,在明微境面前,根本就是蝼蚁,毫无还手之力!
待得众人齐聚在长发道人周围,长发道人才开言对孙承宗道:“孙庄主,一番打扰,还请赎罪,我等如今便要离开,还请孙庄主不要自找麻烦!”
“老道士,你真当我汇仙庄是好欺负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孙承宗动了真怒,这长发道长虽然实力强横,可也太不把汇仙庄放在眼里。如今天下宗门汇聚在此,若是凭他几句轻飘飘的话便全身而退,那汇仙庄岂不是要成天下笑柄?
高台上的孙灵素却开言道:“东南九寇,与我汇仙庄无冤无仇,若是非要离去,我汇仙庄倒也不愿阻拦。只是神偷鬼盗要走,不光我汇仙庄不能答应,便是在座的各位宗主掌门,也是不能答应!”
孙灵素驳了孙承宗的意思,不过是不想这场大战接着进行下去,只要将矛盾化解,先把神偷鬼盗的事情解决,以后有的是机会寻东南九寇报仇。
东南九寇与神偷鬼盗素无来往,没有交情,因此听孙灵素如此说,长发道长便想答应。
神游与鬼蜮也言道:“不必管我们,只求诸位能够将我们两个徒弟带出去,我们也就死而无憾了。”
岳逐风和明骤雨哪里肯依,言道:“师父不走,我们也不走!”
叶凌道:“我们如今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们若不走,我也留在这里!”
泣血见了,对自家徒弟道:“叶小子救我脱离千年苦海,我岂能在此刻弃他而去?老头子油尽灯枯,临死前能见徒弟一面也就值了,你快随他们离开,若是有心,等你修炼到了明微境,再来给你师父我报仇!”
御无邪听了此言,不住地摇头:“师父,你这话说的徒弟心如刀绞!如今师徒好不容易重逢,我岂能眼睁睁看您死在此地?”
那任强也道:“魔君大叔,俺和九弟冒死前来,就是为了救你,难道救你不成,看你去死?那可不成,俺们一定要把您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