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见他二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攀龙附凤,可惜没长出一副好皮囊,再值钱的本事,撞在破罐子里,也没有人要。这世道,好罐子都用不过来,谁要一个破罐子啊!”
也不管他二人说的,叶凌三人离山远了,明骤雨才恢复了本来模样,道:“咱们快走!”
话音未落,叶凌突然眉间一横,随后剑道锋芒迸发而出,斩向虚空。那虚空之上,一股大道倾下,将叶凌的剑气尽数碾碎。
不过趁此机会,三人施展身法,迅速逃离。
云端之上,孙承宗皱眉看着三人,紧接着身形一闪,道势覆盖四面八方,将三人锁定。
叶凌三人立时觉得身上有万钧之重,身法也慢到不行。身背后,孙承宗看向他们三个:“再不站住,我取你们的性命!”
叶凌眼睛一转,立刻与转身挡住了明骤雨和岳逐风。他二人迟了片刻,才转过来,只是露面后,已经换了一副容貌。
叶凌开口道:“孙庄主,我三人只是迷路到此,何必追赶?”
孙承宗冷冷一笑,看向明骤雨:“千人千面明骤雨,你的本事尚不及你师父的一半,连你师父都骗不了我,你又何必耍这样的小把戏?”
明骤雨听了,两手一招,他和岳逐风都现出真容:“到底是孙庄主,好眼力!”
孙承宗看向叶凌,上下打量:“你我倒是没见过,不过与神偷鬼盗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来你们是跑到端秀阁盗取钥匙,想救那两个老家伙出来吧?”
叶凌道:“庄主既然什么都能猜到,又何必来问我们?”
说着话,叶凌背后,木剑飞出,剑吟声划破长空,无形剑气自他周围缭绕,将孙承宗落下的大道尽数斩碎。
孙承宗见了,冷声道:“困兽之斗,徒耗力气,我看你们三个还是束手就擒,莫要执迷不悟。”
“呸!”明骤雨指着孙承宗骂道:“活王八,自己老婆养小白脸儿,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敢放,天生一副龟样,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装人?告诉你,你捉我师父,又折磨我们两个,无非就是贪图我师门功法!我今天就告诉你,王八一辈子抬不起头,你要了功法,也去不掉背上的龟壳!”
孙承宗听了,脸上并无多少神色变化,只是虚空中大道衍化,一股惊天的道势朝着明骤雨镇压下来。
叶凌见了,急忙闪身过去,木剑横挥,斩天剑诀破空杀出,将那股道势抵住,救了明骤雨逃脱。
岳逐风也破口大骂:“孙王八,有本事找弄你老婆的小白脸耍威风去,爷爷们还有大事要办,没工夫搭理你!”
说着话,三人施展身法,在此准备逃走。
“我看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孙承宗大喝一声,周天皆被他的大道气息所掩盖,但见他大手一招,虚空崩塌,三人身子好像陷入泥沼,挣脱不开。
紧接着,一道惊人的掌力拍落下来,直将三人震得口吐鲜血,跌落下云空,摔在地上。
孙承宗的修为境界在天象境巅峰,而且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明微境,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三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明骤雨和岳逐风挣扎着爬起身,对叶凌道:“我们两个吸引他的注意,你趁机逃走,救出师父,叫他们替我两个报仇!”
想法虽好,但叶凌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在孙承宗面前,他无论如何是找不到机会逃走的。
说话间,明骤雨和岳逐风又站起来指着孙承宗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孙承宗活了几千年都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间怒火攻心,身子都有些颤抖。
但见他大手一挥,一只掌印自天空落下,拍碎时空,仅仅是落下的掌势便已经震得三人吐血不止,道体欲碎。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血光闪过,紧接着浓浓血气蔓延开来,好似一道血柱将那掌印挡下,落不下来。
孙承宗眼睛一睁:“何方魔头,胆敢闯我汇仙庄!”
“哈哈哈,几百年没见了,孙庄主可还认得老夫吗?”
血光消散,现出一个干枯的老者,正是泣血魔君!
孙承宗见了泣血,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道:“这不可能,你怎能从镇魔大阵里逃出来?”
“一千年了,我已经老眼昏花,想不到孙庄主还是风采依旧!”泣血冷笑着道:“当年你师父用镇魔柱困了我,想要我交出救命的办法。只可惜,老夫以这千年为代价,换下他一条狗命!这笔买卖,我现在想来还是值得。”
孙承宗眼底又恨,语气阴:“当年就是因为你的魔功,使得我师横遭惨死,我原本想叫你在镇魔柱里,每日遭炼狱折磨,直到身死。想不到你这老魔居然能够逃出来。就这么杀了你,也太过便宜,看我将你再次镇压,用别的法子让你为我师父赎罪!”
话音刚落,孙承宗周身大势洞开,背后隐隐有法象虚影,山川厚重,大地震荡,可怕的道力引得整片天地都变化起来。
但见得孙承宗一拳打出,这一拳粉碎时空,仿佛有毁天灭地之能。
泣血重新化作一片血光,如同血海无边,占据了半边天空,紧接着迎拳而上。两相碰撞之下,血海被拳立轰碎,点点血光散落,在虚空当中消散。
不过一道血气在空中盘旋,随后远遁而起,泣血的笑声随即传来:“孙庄主,你比你师父差得远了,待老夫养好了伤势,必然来向你汇仙庄,讨这千年锁困的账!”
孙承宗见泣血离开,知道追之不及,便收了道力。可待他看向地面时,叶凌三人早没有了踪迹。
只一瞬间,孙承宗便明白了事情原委:“好厉害的晚辈,居然能在我汇仙庄兴风作浪!”
说话间,四面八方有不少庄上长老,弟子赶来,询问情况。
孙承宗面色阴冷,传令道:“各处严加防范,务必要保证惩恶大会不出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