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脸上发热,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将嘴凑过去,在叶凌脸上印了一下。
叶凌心中大为满足,凭此一下,花多少钱都值!
等到两个人秀够了,花信风这才出言道:“叶兄,既然你们都买到心怡之物,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才好。”
叶凌不解:“这是为何?拍卖会该是越往后拍品越是珍贵,即便买不起,一饱眼福也是好,何必着急离开?”
花信风沉声道:“这楼上的雅室里,不是名门望族,便是大宗子弟。你在他们手里夺物,我怕会招来麻烦啊!”
叶凌闻此言,倒是默然不语,如他所说,确实很有可能。
陆离也对叶凌道:“反正你我各买到一件,不如就此离开便是了。”
叶凌这才点点头,道:“就依花兄之言!”
于是,他三人借口去方便为由,依次离开了万宝阁……
……
二楼雅室之内,一华服青年坐在宽椅之上,双腿张开,中间有两个妙龄女子跪在地上,做那不可描摹之事,引得青年时而欢愉,时而皱眉,尽享极乐。
青年一招手,身后一中年人走上前道:“少爷有何事吩咐?”
青年道:“刚才跟我抢裙子的那个人,盯住他,等拍卖会结束,给我把东西拿回来!”
“是,少爷!”
说罢,中年人迈步离开,屋内剩下青年独自享乐……
……
出离了万宝阁,花信风也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引着叶凌与陆离招手拦停一辆奎虎车:“我们坐这个离开!”
说着,三人坐上车,绝尘而去。
只可惜,这一幕,俱被门口中年人看在眼里。
中年人清咳一声,身后立刻有两人走上前,低声道:“管事有何吩咐?”
“刚才离开的三个人,去盯住他们。”
“是!”
那两人应了一声,迅速离开。
中年人转身回去,此刻拍卖达到高潮阶段,这最后的拍品被展示出来,竟然是一无名天阶道器的残片,使得楼上雅室之人纷纷出手,价格一抬再抬,早已经超过千万上品灵石的价格。
道器价值有分水岭,便是那玄阶与地阶之间,地阶以下,或可用灵石衡量。地阶之上,总有价无市,十分珍稀。
夜至阑珊,拍卖会正式结束,有人得意而来,败兴而归。有人志得意满,扬长而去。人世悲欢,总是共存而难通。
八楼一间雅室,一男一女迈步而出,男的道:“只可惜手上灵石不够,若不然定要将那云素流仙裙送给你。”
女的笑道:“你有这份心就是了,至于一件道裙,便随它去吧!”
二人迈步下楼,正巧路过六楼一间雅室门前,夜轻寒推门迈步。
擦肩而过,夜轻寒一阵恍惚:“步姑娘!”
他急忙看去,那熟悉的感觉已经离开,不知所踪。
夜轻寒身法闪动,几个残影之后便落在大庭之中。只可惜此地人员拥挤,道韵混杂,一时间竟难以寻觅。
“步姑娘,是你吗?这么长时间为何毫无消息?”
夜轻寒所思,自然是与蔚然离去的步非烟。他二人私自奔走,步家上下已经找寻一年有余,却始终不得消息。
方才不经意间,夜轻寒仿佛自那擦肩女子身上,重又感到步非烟的气息,但再行找寻,却未能如愿。
正此时,夜轻寒面色一沉,伸手拍在不远处一个人肩膀上,冷声道:“你还敢到此行窃?”
那人眼睛一转,一把拉过旁边一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他的容貌,随后身形便隐匿在人群当中,消失不见。
夜轻寒找人不得,又重遇了白日偷他储物道器的贼人,自是怒火中烧,难平气愤。
但见得夜轻寒周身道势骤起,一股气浪荡开周围人群,神识已然锁定了方才逃走的贼人。
无辜路人不知为何,却见此人是夜家少主夜轻寒,也都默不作声。他们大都是散修或小派中人,实在无力得罪夜家,只好忍气吞声,默默离开。
那会易容的盗贼已经感到自己被神识锁定,急忙拉过人群里一人:“风紧,扯呼!”
被拉住的那人一脸郁闷:“你被人盯上了,能不能不连累我!”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忘了当初拜把子的誓言了吗?”
二人身法鬼魅,几个闪身便跃过人群,逃出了万宝阁,身影消失在街巷之中。
夜轻寒哪里肯放过,施展夜家身法,斗转星移便追了出去。身背后,夜家的几个随从也急忙跟着,以防少主有失。
二楼雅间里,中年人向青年道:“拍品去向已经都搞清楚了,只是大都是大势力的人,不可轻举妄动。只有买下云素流仙裙的那人,倒是无甚强者随行。”
青年闻听此言,伸手推开左右两个女子,自床上坐起,穿戴衣物道:“既然如此,就派人去拿回来吧,别弄脏了就是。”
中年人点点头,又道:“今夜还有一件趣事,夜家少主夜轻寒被两个盗贼偷了储物道器,现正在城中你追我赶。”
“哦?”青年闻言一笑:“什么人竟如此大胆,敢得罪夜轻寒那个伪君子。”
“好像是……神偷鬼盗的弟子。”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