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放弃真元派道统,全员并入玄天剑宗当中,玄天剑宗愿意给出外门长老、客卿长老和执事弟子等等的职位来安置真元派剩余的成员,同时,其愿意接下真元派与镇兽宗之间的梁子,为真元派已故的掌门和长老等等复仇。
第二个,玄天剑宗会出手,帮助真元派残余修士们夺取一些三阶以上的灵地,位置在玄天剑宗以及镇兽宗之间,并帮助真元派化解此番镇兽宗对其的清剿,相应的,以后的真元派必须更名为真元剑派,为玄天剑宗藩属,替玄天剑宗镇守南方。
第三个,真元派付出一定的代价,换取玄天剑宗放开道路,护送队伍,真元派将不得在宁州、金州的范围内停留,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内离开,自行寻找安身之处,若有物资方面的需求,都可以找玄天剑宗购买或交易。
面对这三个选项,真元派门中争论不休,有些早就与玄天剑宗交好的修士想要加入玄天剑宗——这部分人比较少,毕竟真元派曾经与玄天剑宗并列位于东夷五大宗之列,甚至在实力上还要高出一筹,这个选项对于真元派修士们来说实在太过于屈辱,即使落魄,他们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
第二个选项同样很屈辱,连自己门派的名字都保不住,还要成为玄天剑宗藩篱,替其镇守一方,而且,玄天剑宗只答应为他们夺取些三阶灵地,那门中的元婴修士该如何办?若是答应了这个条件,玄天剑宗肯定会继续紧逼,夺取门中藏经,拉拢或打压门中元婴,到了最后,也只不过是慢性死亡罢了。
既然如此,可供丁承望等人选择的便只剩下一个选项了,即付出部分门中的藏经和传承,换取玄天剑宗放开道路,自行寻找安身之处。
但问题是,他们又能往哪走呢?南方是正在追杀自己这些人的镇兽宗,西边是元傀宗的地盘,东边是灵药宗,要过他们的领地,说不得又要舍弃不少资源和门中传承,门中已经取了不少给玄天剑宗,再给下去,就算是未来安顿下来,恐怕也再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况且,元傀宗再往东去就是萧山大泽,那是妖族的地盘,灵药宗以西也是妖族的地盘,整个东夷之地的北边、东边、西边都是妖族的土地,南边又去不得,如今之计,恐怕唯有北上渡过屠妖河,试着搏出一条生路来。
看着已经在布设阵法,准备渡河的真元派弟子,丁承望的眼中有些迷茫和疲惫,不过,当他的视线在自家一名名弟子的面孔上扫过时,却惊奇的发现,即使面对着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大河以北,自家这些弟子似乎并无太多的恐惧,更甚至于,有不少弟子的脸上还带着之前从未见过的期冀,似乎在那遥远的屠妖河北岸,便有自己真元派的安身之处。
这个发现让丁承望振奋了许多,他“呼”地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稍许后再睁开时,那眸中不管是迷茫还是疲惫都少了些,取而代之的则是再次被他捡起来的坚定。
跨越屠妖河,寻找安身之处,这是丁承望等真元派残余们做出的决定,同样也是一个危险而未知的决定。东夷之地以北虽然这百余年内已有了些人烟,但真元派原先占据的是封州,对这些事情知之不多,在这种情况下,孤注一掷全员北上实在是太过危险。
故而,在经商讨后,真元派代理掌门高琼做出决定,将真元派一分为三,部分人员加入玄天剑宗,以为内应;部分人员北上渡河,寻找安身之处;而剩下的人员则留在东夷,组建真元剑派,为玄天剑宗藩属,这样一来,万一北上渡河的修士们全军覆没,真元派的道统,也不至于彻底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