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南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殿内只点了两盏灯,暖光下让人更容易安睡。
可是突然殿外传来动静。
宫女来到床榻边:“娘娘,陛下来了。”
“……”
扰人睡觉,天打雷劈。
南卿不愿起来,拉着软被盖住半张脸,虚弱的说:“我好晕,起不来。”
南卿这么撒娇,宫女心疼坏了,根本受不了。
掌事宫女准备去禀报,结果陛下直接进来了。
凤晁的声音传来:“不用让她起来,朕进去瞧瞧。”
他人身姿高挑,生的也是极为俊美的,殿内灯火暖黄,照的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掌事宫女立刻示意床边的那个小宫女退下,留两位主子在里头。
……
凤晁走到床边,床幔里的人影都没有动。
但他知道她醒来了。
凤晁第一反应不是她不起来接驾,而是病的这么重?
明知道太医来看过了她不会有事,但是凤晁还是莫名的慌乱了一下,快速的拨开床幔进去看人。
床上的美人盖着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额头,眼睛闭着,看不到那对漂亮的眼睛了。
她闭着眼睛睫毛特别长,睫毛在颤抖。
她每次装睡都装的很不好。
凤晁神色温和了一下,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她额头,有点烫,又掐掐脸。
“醒了也不接驾,朕在床边站了片刻了也不理人,小奴在憋什么气?”
凤晁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现在这样散漫温润的语调。
南卿闭着眼睛,嘴巴闷被子里说:“晕,困。”
明知道她有可能是说谎,凤晁还是心疼了。
凤晁掀开她脸上被子:“别盖住口鼻,闷着更晕。”
南卿睁开了眼睛,眼圈有点泛红,鼻尖也是红红的,凤晁想着,莫非是喝药时候苦呛的哭了?
凤晁俯身:“怎么这么娇气,吹会儿风就能风寒,你这么娇在北陵时候是怎么过的?小奴的身份,应该没人会无微不至的照扶你吧?”
她虽然一身被养的细皮嫩肉,那是因为要用皮肉讨人欢心。
是奴,又不是主子,这么娇气必定要吃不少苦。
提起北陵,她眼神里总有淡淡都悲伤,南卿看了他一眼,垂眸:“在北陵时奴经常生病,多喝药,活下来便好了。”
凤晁表情微深,摸着她脸动作更用力了,感觉到她温热的触感才内心安定一点。
活下来便好了。
这不就是当初沦为质子的他吗?
凤晁宽衣解带,道:“朕的小奴这么娇,需要有人贴身伺候才是,朕今夜就好好照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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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晚安。